一路上二人都沉默不語,車廂裏的氛圍異常的尷尬。
薑如雪幾次偷瞄成於浩,均發現,他一臉沉默。
“成總,我目前跟進的嘉和集團,……”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為難你的。到時候我會派我公司這邊的人過來配合你完成項目移交的工作。”
“這樣真的可以嗎?”薑如雪還是有些擔憂。
“沒關係,你們環宇集團不是直接跟發包商直接對接,所以當中有很大的操作空間。隻要我把改提供的數據一字不差的給他們了,就行了。至於但是負責任人是誰,他們不會管他那麼細節的地方!”
“那就好了。”兩人對話到這裏,又恢複了先前的安靜。
薑如雪實在找不出什麼話題,隻好掏出自己的手機,假裝發信息避免這種相對無語的尷尬。
這晚,邵欽寒推掉了原先與客戶約定的會見,早早便回到了家中。
邵母見邵欽寒果然沒有食言,心中便有數了。她又將今晚要對邵欽寒說的那番話在心中回味了一遍,這次一定要讓邵欽寒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並給出一個結果,否則他們將要采取特別的手段逼他做出決定。
趁邵欽寒去衛生間洗手的時候,邵母附到邵父的耳朵上偷偷對他說到:“老爺,您看欽寒這孩子他心中真實的想法應該會是什麼呢?”
“夫人你何必去糾結這些問題,年輕人的事情我們本不該過問太多。但你說我們邵氏集團怎麼說都是一個大族企業,我們家在社會上也是舉重若輕的人家,欽寒身邊要是沒有一個像樣的女人撐一下場麵,確實是有些丟架!”
“所以我才說讓欽寒回來吃完飯的啊。老爺,您說待會要怎麼問他才會肯說呢?”
自從逼著邵欽寒娶了薑如雪,導致他婚後得婚姻一直都不和諧之後,邵母對兒子的事情變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雖然也覺得歉疚薑如雪,但同樣的,也覺得歉疚自己的兒子。
所以,她隻能保持一個中立的態度,就是加倍的對薑如雪好,對自己的兒子又是持一種放任寬鬆的態度。
再說了,當時的邵欽寒已然成了邵氏集團的當家人。雖說隻是剛上位不久,但卻也已經是掌握了實權的人,自然是不能再像從前那般管教他了。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邵父心態倒是放的很平,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副高高掛起的心態。
邵欽寒從洗手間裏出來,回到飯桌前得時候,發現自己的父母,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在打量著自己。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邵欽寒一臉疑惑,本能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發現並無異樣,更是好奇地看向他們,最後,她把目光落在了邵母的臉上。
“來,兒子坐這裏!”邵母指著自己對麵的位置對著邵欽寒說到。
由於邵家使用的餐桌那那種十八位的長形方桌,所以,當邵母坐在他對麵的時候,邵父就坐在他旁邊的主位子上。
邵欽寒屁股剛接觸椅子,邵父便開了口,“欽寒,今晚呢,我跟你媽確實是要事情想要跟你談談。”
邵父這種開門見山的處事風格,邵欽寒非常的熟悉。
他從小被邵父行事狠厲果決的個性熏陶,自己身上多少有些她的影子。所以,對父親這種毫無鋪墊,直奔主題的行為方式一點不奇,反而是非常的讚同父親的這種直接。
“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麼事,您二老就直接順吧!”邵欽寒虛心承教,且不去猜測他們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麼,但直覺告訴他,這次他們說的是絕對跟聯姻脫不開關係。
“咱們一家三口,都不是外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黃家有意要跟我們邵家聯姻,你怎麼想?”
邵父一開口,便是一枚重量級的炸彈,震得邵欽寒頭有點暈。
“聯姻?跟我嗎?”這是他第二次聽到聯姻的事情了。
“當然。”邵父看著自己兒子一點詫異的神色,便知道自己兒子是個無心之人。
不過想想,從古至今,那種為了鞏固家族事業而產生的婚姻,又到底有幾個婚姻是能夠順順利利,和和美美,平平順順到人生劇終的呢?
而邵母更是個不喜歡將個人的幸福與家族企業捆綁在一起的人。
當年,她還很年輕的時候就跟邵父在一起了,期間吃了不少苦,但他們二人一直都能夠相輔相成,相濡與沫的同甘共苦,所以,她更能體會到能夠跟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維係一份感情,維持一段婚姻是一件多麼難能可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