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劉保銀已經發不出聲音了,象一條脫水的魚,正在做最後的掙紮,銀環蛇的毒素正在麻痹他的呼吸係統,此時,他已經命懸一線。
“老劉啊,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你要是走了,我啷個辦啊——”田桂芝跪伏在床前,悲天愴地的叫著,眼淚鼻涕的一起流。
薛小娥站在紅著眼圈,她懷中的嬰兒睡著了,根本不知道他的爺爺命在旦夕。
梁醫生眉頭緊鎖,不停的看著時間,縣醫院的車已經出發了,但是要到達雙河村那可需要時間,但劉保銀這個樣子已經撐不了多久。
他心中也是納悶,怎麼蛇毒發作的這麼快呢?依他的經驗,這麼小的傷口,那條蛇不會多大,怎麼毒性如此之強?在來之前,他也大致問過田桂芝,從症狀估計是中了蛇毒,但從最長的時間算起來也就五個小時不到,按理說,完全還有時間搶救,但現在看來,這毒性過於猛烈了,真是少見,隻能怪劉保銀時運不濟。
房間裏的其它人也是唉聲歎氣,個個愁雲滿麵。
劉保銀當了十幾年的村會計,無論為人處事,都受到村裏的好評和尊敬,在村裏的威望頗高。
膝下隻有一個兒子,叫劉培根,今年二十五歲,一年前娶了媳婦,就是薛小娥。二個月前,在劉保銀的授意下,去給城裏一個親戚打工去了。因為娃兒還小,所以小娥就沒有跟著去。
這時,柳金枝發話了:“田嬸,我這位朋友是學中醫的,要不要,讓他試試?”
這話一說,一下引起了眾人人注意,大家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江楓。
因為剛才注意力都在劉保銀身上,大家也沒心情打聽這個陌生人。
田桂芝一聽,轉過身來,有點疑惑的打量眼前這個年輕男子,“金枝,你說啥,他會治病?”
她這麼一問,柳金枝倒沒底氣了,畢竟她沒有親眼見過江楓給別人治病,昨晚,江楓給她胸部按摩,她根本就沒覺得與治病有關,反正感覺是舒服得很。
“田嬸,劉叔就這個樣子了,總比沒機會的強吧?”
這時,梁醫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也問道:“小兄弟,你會治蛇毒?”
江楓一臉坦誠的說:“劉叔中的這銀環蛇毒少見的凶猛,正如你說,他恐怕等不到抗血清來了,本來這蛇毒我可以用中藥化解,但事發突然,我手上並沒有現成的藥,但是我可以用針灸延緩毒性,給劉叔爭取點時間,也許可以讓他撐到抗血清到來。”
“你會針灸?”梁醫生更驚訝了,這年輕人不過二十來歲,居然會針灸,的確出人意料,雖然他自己是學西醫的,但他知道,要學到針灸,那前提是要精通中醫才行,但這年輕人這般歲數,恐怕中醫都沒畢業。
那田桂芝也不管是真是假,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拽住江楓的手說:“大兄弟,你就趕緊救救他吧,我求求你了——”
這時,那薛小娥一下走到江楓跟前,‘撲通’就給他跪下了,淚眼婆娑的說:“醫生,你就救救我公公吧!”
在場的人一看,這劉家媳婦兒可真是孝順啊!
江楓哪經得住美女的哀求,趕緊把她扶起來,也不忘感受一把她柔滑的肌.膚,“好吧,我盡量試試,我現在馬上回去取針!”時間就是生命,說完,他象風一般的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