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中穿穀風刮得猛烈,白天熱得不得了,夜間又非常的冷。
江楓雖然又饑又渴,但此刻他心裏卻燃燒著熊熊的火焰,他知道自己等待的機會來了,求生的信念支撐著自己,所以他大踏步的走著。
跟在他後麵的趙大壯三人卻縮著脖子,被冷風一吹,便有些吃不消了。
“老大,回去穿件衣服再來吧,冷死人了。”其中一個小弟忍不住說道。
“說什麼屁話,這點苦都吃不了,還出來混什麼?別讓別人笑話!”趙大壯喝斥道,自己也打了一個寒戰,可能剛才在洞裏烤火太舒服了,所以現在一出來,這反差就大了。他也後悔沒有多穿衣服。
“媽的,你看那小子倒走得挺精神的。”趙大壯也從心裏佩服江楓,這家夥難道是鐵打的?要不是剛才掛不住麵子,他真不願意讓江楓出來,這家夥以前給自己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了,自從上次被江楓揍了之後,他都不敢進村了。後來馬伏生三個家夥背叛了自己,投靠了江楓,氣得他是七竅生煙,但卻不敢找他報複。
這次老天開眼,讓江楓落到自己手裏,非得把這口惡氣出了。
“老大,你真的被他修理過?”另一個小弟說道,他和另個年輕人都是初中輟學就出來混了,前幾天才跟了趙大壯,所以對他以前的事兒不是太清楚。
不過他們看得出來,老大對這個江楓的確有幾分懼怕,就算江楓被綁了手腳,他好象也不敢在江楓身邊停留。
“放你媽的屁,老子是被他暗算的!”趙大壯辯解道,“你們知道雙河村的村花吧?”
“知道。”其中一個點著頭,“就是那個叫吳冬梅的吧,長得賊漂亮。”
“對,就是她。”趙大壯說,“老子早就想把這朵花采到手,上次我跟蹤她去了河邊,見她脫光了衣服洗澡——”說到這裏,他的腦海裏又現出冬梅那誘人的身體,兩眼都放光了。
“哇,老大看到她洗澡了?”另一個小弟快要流口水了。
“哈哈,那是,那身體啊,真叫一個銷魂,奶.子又白又嫩,屁股又圓又翹,簡直迷死人了,任何男人看了都想犯罪。老子心裏哪個激動啊,下麵一下就硬了。”趙大壯說得口水四濺,也不覺得那麼冷了,“我看四周沒人,於是就從草叢裏衝過去,一下就把她給抱住了!”
“哇,老大牛逼啊!”一個小弟羨慕的說道。
“哈哈,老子一下就摸到了她的奶.子,又軟又滑,我就把她往草堆裏拖。她求我放過她,我哪能放啊!她越這麼說,我下麵越硬得厲害。誰知那妞狠狠的在我手背上咬了一口,痛得我鬆了手,她就滑進了水裏,老子就去抓她。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河對麵飛過來幾塊石頭,把老子的頭砸破了,後來我才知道,就是這小子躲在那邊陰我!”趙大壯恨恨的說道,“害得我養了幾天的傷,本來想去找他報仇的,結果遇到這幾個盜墓賊,我就先忍下來了,等我騰出手來,再去收拾他!”
“原來是這樣,媽的,這小子竟敢汙蔑老大,等會回去好好收拾他!”小弟叫囂道。
哼,老子要在他麵前,把黃秀雲草個夠,讓他生不如死!趙大壯心裏想著,已經把這個畫麵YY了無數遍,要不是茅十八橫生枝節,說出這個龍涎草,引起了那兩位盜墓賊的興趣,他早把黃秀雲給草了。
他們的話隱隱傳進江楓耳裏,江楓也懶得去駁斥他,就讓他再威風一陣,呆會有他的苦頭吃。
說話間,幾個人走到土坑前。
下麵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隻有那些樹影象無數的鬼爪在風中亂舞,發出嘩嘩的聲響。
江楓轉過身來說道:“應該就在這坑裏。”
“什麼叫應該,你小子少耍花招,老子沒時間陪你在這喝西北風!”
江楓說:“白天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沿著這邊走,所以在遠處,我無法判定這裏麵是不是真的有龍涎草,後來是二姨說解手,她下到坑裏,才無意中看了一下,但時間短暫,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因為此草和蕁麻長得很相似。”
“你他媽少廢話,快下去看看!”趙大壯回憶了一下,好象是那樣。
“那你們把手電給我。”
“給他!”
於是那小弟把其中一個手電給了江楓。
“你小子別耍花招!”趙大壯又提醒了一句。
“要是不放心的話,那你們跟著下來啊!”
“老子才懶得下來,不然叫你來做什麼?”趙大壯蹲在了坑邊,他擔心這坑裏有蛇,所以不敢下去,一般來說,有些蛇正是晚間出沒。
“那好,你們就在這等著。”說完,江楓蹲下去,把自己的褲角整理好,把皮膚都給遮住了,然後就跳進坑裏,打著手電往前麵走,他走得很慢,不時彎下腰去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