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腿傷還沒完全好,所以江楓回到窩棚,就沒有再練習指法,直接躺在鋪上了。
今天去鬼屋找到了所需要的東西,實在是令他非常高興,另外開心的是,自己和小雪有了親密的接觸,雖然那是無意識的,是客觀環境造成的,但這就是自己所希望到達的效果,經過今晚之後,無形間就會拉近自己與她的關係,要是能夠真的治好她的病,那自己追到她是指日可待。
不過,自己也得重新麵對張春水了,這廝現在當上了警察,就成了一個有執照的流氓,自己要是跟他作對,就是跟政府作對,進派出所的滋味可不好受,而且那裏麵還有一個恨之入骨的副所長。
所以以後應付張春水可得小心行事,不能一味蠻幹,要鬥智鬥勇才行,還得顧及春桃的麵子,誰叫她是他的妹妹?
說實話,要不是看在春桃的麵上,他早就想出手教訓張春水了。
換褲子的時候,他的手伸進褲袋裏,無意中又摸到了那張便箋紙,便取了出來。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又看了一遍,“今晚他去接生,晚上等我。”
字很潦草,寫得歪歪扭扭,就象小學生寫的字,這次他注意到了,‘我’字少了一點,是個錯別字。
他的注意力又轉折到這上麵來了。
他把當時的經過又回憶了一遍,幹媽說,那晚上,一戶村民的牛難產,要張陽這個獸醫去接生,張陽去了之後,發現少了一件工具,於是回家去拿。這一回去就發生了命案,照警察事後調查的結果,張陽先是用斧頭砍死了自己老婆方敏,然後自己畏罪自殺。
可他殺老婆的原因是什麼呢,這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很明顯應該是臨時起意,那原因呢?
江楓盯著這紙條,又想起這夫妻二人在沒有搬到村外之前,有人流傳方敏與別人有曖昧,因為這個原因,張陽才把家搬了,事後也沒了流言。
江楓詭異的一笑,現在有了這紙條就解釋了其中的奧妙。
這方敏的確是跟人有私情,隻不過搬家之後更隱秘了,就在當天,奸夫寫了這個紙條傳到她手上,於是趁張陽去接生,奸夫便去她家裏與她會麵,沒想到的是,張陽中途回來了,結果撞破奸情,一怒之下把偷人的婆娘殺了,然後覺得生無可戀,與其挨槍子,不如自行了斷,所以才上吊死了。
這麼一解釋,事情就通了。
但是這其中還有個問題,既然張陽撞破了奸情,那當時奸夫呢?他成功脫逃了?很有可能,在當時的情況下,張陽肯定要收拾奸夫,那麼方敏從中阻攔,讓他跑了,所以張陽把氣全撒在了女人身上,痛下殺手。
麻痹的,這真是便宜了那奸夫啊!
張陽這個笨蛋,就是要死,也要把奸夫幹掉再死啊,反正殺了老婆也是死路一條,再拉上奸夫墊背多好!
江楓真想知道那個奸夫是誰,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光憑手中這個紙條,那是沒有用的。
江楓替張陽不值,罵了一句,就把紙條揉成一團,隨手扔到角落裏去了。
哎,算了,人都死了,自己瞎操什麼心,還是趕緊把小雪的病給治了。
江楓伸手就準備關燈睡覺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猛然發現外麵好象有人影晃動,“誰?”他喝了一聲,同時一隻手已經摸到了枕頭下麵,那下麵正藏著那把仿製手槍。
他話音剛落,一個人就從外麵竄了進來。
他一愣之下,一支黑洞洞的槍已經對準了自己。
江楓倒吸一口冷氣,一個念頭閃過,李朝陽的人找上門來了!
“江楓,讓我找得好辛苦啊!”來人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江楓定睛一看,來者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著一件皮夾,黑瘦的臉龐,表情冷酷,下巴上有撮胡須。
麻痹的,這家夥就是冒充自己朋友的那王八蛋。
這幾天自己一直讓馬伏生帶人守著,這貨也一直沒有露麵,他怎麼就知道自己回了果園?為什麼自己在家裏的時候,他不動手,這個時候才動手,就因為這裏地勢偏僻,所以好殺人滅口?
“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得罪你了嗎?”江楓的身子往後縮了縮,靠在棚上,自己那隻手還伸在枕頭下麵。
“江楓,你可不要怪我,我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男人居高臨下,用槍指著江楓。
“既然這樣,那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你是誰派來的?”
“告訴你也無妨,是我老大李朝陽!”
果然是他。
“小子,你應該清楚是他吧?那天你在城裏逃脫了,就應該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了吧?”
“城裏?”江楓眉頭一皺,“城裏有人殺我嗎?我不知道。”江楓當然不會承認了,那樣就會把肖敏給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