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敲了兩下門,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誰啊?”接著院門拉開了一條縫,一個年過半百,頭發有些花白的瘦小的女人站在門內,警惕的盯著門外的陌生人。
江楓已經猜到這個女人應該是春花的婆婆,“大媽,你好,我找吳春花。”
“你是誰?”婦人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一雙眼睛卻很有神,仿佛她全身的生命力都凝聚在眼裏。
“我是她弟弟。”
婦人一聽,更加警惕起來,“春花哪有什麼弟弟?”
“哦,我是吳富貴的幹兒子江楓,春花就是我的幹姐姐。”
“你找她做什麼?”婦人仍然沒有開門的意思,她一雙眼睛鷹隼般的盯著他。
“哦,我今天我來村裏給別人治病,順道來看看她。”
這時,院裏響起春花的聲音:“媽,誰呀?”
沒等婦人說話,江楓就叫道:“大姐,是我,江楓!”
“哦,你怎麼來了?媽,他是我爸的幹兒子,我給你提起過的那個江醫生。”
“這麼年輕就是醫生?”婦人低咕了一聲,不情願的讓春花把院門給拉開了。
“三弟,你今天怎麼來了?”女人的臉上露出笑容,懷裏正抱著虎頭虎腦的龍龍。
“舅舅!舅舅!”小家夥一見到江楓,就張開小嘴叫了起來。
“嗬嗬,龍龍乖,舅舅看你來了。不好意思哈,來得太急,都沒給你買糖糖。”
“問你呢,你怎麼來這裏了?”
“你們村長的兒子劉春不是骨折了嗎,我來給他療傷的,剛弄完,想起你在這村裏,就順便過來看看。”說話間,江楓注意到春花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隱約沒有戴胸罩,而且胸前有明顯的漬跡,看樣子,剛給龍龍喂了奶。
“原來是這樣,來,進屋坐。”春花招呼道。
進了屋,江楓打量了一番,從房間的布置來看,境況算是一般。他看見那婦人坐在院子裏,正在削土豆,但目光時不時的往屋裏瞅。
“三弟,你有把握治好劉春嗎?”春花端來一杯水放在桌上。
“嗬嗬,應該沒問題。”
“還是三弟厲害啊!我聽說你昨天去那個正氣道的道場,還給教徒們做示範,村子裏都傳開了,現在你在我們這也算一個名人了。哦,對了,他們是說昨天劉村長還把他兒子抬到道場求你給他治療骨折。”
“嗬嗬,名人不敢當,反正盡力給百姓看病唄!”江楓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對了,姐,冬梅和王磊退親的事兒你知道了不?”
“知道了啊,媽打電話來說了,叫我們不要去吃喜酒了,真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機,冬梅那丫頭肯定高興死了,你也很高興吧?”
“嗬嗬,那是當然了,不過,姐,昨天王家來鬧.事了,你又知道不?”
“那我還不知道啊,怎麼了?”
於是江楓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春花聽了說道:“他們真是太過份了,把禮金錢還了就不錯了,還多要十五萬,你也真是太傻了,怎麼就答應他們了呢!”
“姐,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個場麵,要是不答應,非鬧得雞飛狗跳不可,算了,就當蝕財免災,把錢拿去給他們買藥吃!”
“可是,十五萬啊,就讓他們訛去了十五萬。”春花感到很心痛。
“沒事兒,憑我一身醫術賺得回來。”
“還是媽的眼光不錯,找了你這麼一個能幹的幹兒子,那現在你和冬梅豈不是有希望了?”
“還得賺錢才行,不然幹爸可不會讓我娶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