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楓一夥的二十幾人與劉彪為首的劉氏家族的上百人進行混戰的時候,雖然江楓擒住了劉彪,但場麵過於混亂,受製的劉彪也無法控製局麵,正在江楓心急火燎的時候,突然一聲刺耳的槍聲響起。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四處張望,場麵上變得安靜下來。
“都鬧夠了沒有?”一個炸雷般的聲音響起。
由於人群的遮擋,江楓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說話的人,但是這聲音倒有幾分耳熟——
“都給我閃開!”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哎喲喲,放開我,我的手都要斷了。”劉彪鬼叫起來。
江楓這才發現他還一直扭著劉彪的手,於是鬆開了,後退了幾步。
擁擠在一起的人群開始往外疏散。
人群裏傳來了嘀咕聲,“村長來了。”
江楓聽到了,他明白了,喊話的是劉喜財。
轉眼間,人群讓出一條道來,劉氏宗族的人都往路的兩邊靠,中間留下了江楓一夥人。
幸好打鬥才開始幾分鍾,因為太過擁擠,大家展不開手腳,雖然劉家人多勢眾,但大多都站在外圍,並沒有直接動手,相反江楓一夥人被圍在中間,大家背靠背,抱成一團,所以一時沒有落敗,還撐得住,因此還沒造成嚴重的傷亡,隻是雙方少數人受了點輕傷。
“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搞出這樣的亂子?”說話間,江楓看到了劉村長的身影,他大踏步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杆老式獵槍。
劉彪正要往人群中縮,卻被劉村長一眼看見,“劉彪,是不是你帶頭鬧.事兒?”
劉彪隻好轉過身來,呐呐的說道:“村長,不管我的事兒,我隻是來看熱鬧的。”
“屁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當?”
“哎呀,村長,你真是誤會了,我哪有能耐調動這麼多人啊?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劉彪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他的話把一些人給逗樂了。
“你說說,怎麼回事兒?”劉村長又指著一個村民問道。
那村民吱吱唔唔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是其它人告訴我,有群人在村裏鬧.事,讓我去幫忙,我就來了。”
“什麼事兒都沒鬧明白,你就摻和進來了,你有沒有腦子?”
那村民一聲不吭,漲紅了臉。
“你呢?”劉村長又問他旁邊一個村民。
“我和他一樣。”那貨低咕道。
“你們都是來打醬油的?”劉村長掃視了眾人一圈,目光落在江楓身上。
“江醫生,你說說,這倒底怎麼回事兒?”
江楓看得出來,劉村長的威望的確挺高的,自從他出現後,村民們大氣都不敢出了,說話的聲音都象蚊子似的,那個劉彪更象孫子似的,完全沒了先前的氣焰。
見劉村長問自己,江楓坦然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從你家出來之後,就了我大姐家,在那裏呆了一陣,然後我就出來準備回村。結果就在這裏,劉彪出現了,帶了幾個人,把我攔住,說昨天他在鎮上把屎拉在褲、檔裏是我整的他。”
聽到他這話,劉彪又恨恨的盯了他一眼,其它村民都捂著嘴小聲在笑,因為劉彪出洋相的時候,正好也有村民在酒樓吃飯,因此很快就傳到了村裏。
江楓繼續說:“他無憑無據的誣賴,我當然不服氣了,就跟他理論。結果他惱羞成怒,就叫他的人打我。當時馬伏生見到情況後,擔心我的安危,就叫人來保護我。而這些不知真相的村民們以為我們是鬧.事的,在劉彪的挑唆下,就幫著劉彪對付我們。劉村長,幸虧你來得及時,要是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劉彪,是不是這樣?”劉村長鐵青著臉又回頭喝問劉彪。
劉彪象個蔫雞子,有氣無力的說道:“村長,別聽他的,就是他整的我,我隻是找他出口氣而已。”
“那你把證據拿出來。”
“我都拉出去了,哪裏還有證據。這、這小子詭得很呢,肯定就是他!”
劉村長厲聲說道:“劉彪,我是不是幾天沒有盯著你,你就上房揭瓦了?你是個什麼德性,我心裏還不清楚?要不是念在你是劉氏家族的人,你父親在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我,我早把你這樣不長進的東西攆出村去了。我不管你以前與江醫生有什麼恩怨,你既然質疑人家,就得拿出真憑實據,就算是公安辦案,他也得照規矩辦事兒,能隨便亂來,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你是越來越逆天了,自己惹是生非不說,還鼓動這麼多村民跟著你亂搞一氣,要是今天鬧出人命來了,你讓我這個村長怎麼交差?”
劉彪低頭不語,象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接受大人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