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想到,好端端的劉春無緣無故就倒在了地上,同時,從屋裏走出來的阿依,那一頭漆黑的長發竟然全變白了!
“劉春,你怎麼了?”李燕扶起劉春,發現他人事不醒,額頭腫了起來。
江楓向前幾步,摸了一下他的脈息,“沒事,他隻是暫時暈了。”隨及,他在劉春的‘人中’上掐了幾把。
劉春吐出一口長氣,悠悠醒了過來。
這個時候,阿依已經走出了院門。
“你們和劉春走吧!”她麵無表情的說道。
劉春站了起來,一臉茫然,“我、我怎麼在這裏?”
這話一出,大家又是一驚。
劉喜財說道:“臭小子,你自己跑到這裏來的,還說要跟阿依結婚,你一下就忘了?”
“是嗎,我怎麼沒有印象了,我不是準備和李燕結婚嗎?咦,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眾人麵麵相覷,難道他暈了一下,就把之前發生的事忘了?
劉喜財敲了下劉春的腦袋,“你小子還裝傻充愣,這些破事不都是你搞出來的?”
“爸,我真的記不得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額,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之前接了阿依的電話,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記得了,感覺像喝醉了酒,斷了片?”說著,劉春看向阿依,“你、你的頭發怎麼全白了?”
“沒什麼奇怪的,你們走吧!”阿依淡淡的說道。
“臭小子,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阿依懷過你的孩子?”
劉春仍然一臉懵逼,“有嗎,我不知道啊!”
“你個渾小子,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要和阿依在一起,取消和李燕的婚禮,這下就全忘了?你倒底在搞什麼?”
劉春苦著臉,“爸,我真不記得了,剛才感覺腦袋好疼,像被針紮了。我喜歡的是李燕,我怎麼可能和阿依在一起呢?”
“渾小子,這麼多人在場,大家都是聽到的,本來我叫你去鎮上迎接李燕,結果你卻跑到這裏來了。你小子現在把話說清楚,你倒底要做什麼?”
“爸,我就記得我接了阿依的電話,其它的事我真的記不得了。”突然間,劉春似乎想起了什麼,看向阿依,“阿依,是不是你阿婆對我施了什麼蠱?”
此言一出,眾人騷動起來。
“阿依,是不是這樣?”
“沒有的事,你們走吧!”
李平非常驚訝,“劉春,你說,那個老太婆會下蠱?”
劉春說道:“我不敢肯定,不過阿依以前給我說過,她阿婆是個蠱婆。”
劉喜財說道:“親家,這村裏一直都傳聞阿烏會下蠱,根據劉春的表現來看,我可以肯定是阿烏對劉春下了什麼蠱,導致他神智失常!”
“這未免太神奇了,原來苗人會下蠱還真有其事!”
江楓心裏一動,苗人下蠱的事,他以前聽養父提及過,不過,沒有親眼所見,他也沒有當真,今日所見,以劉春的反常來看,的確應該是中了蠱,這勾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同時,他也想到馬伏生之前給他提及的‘篾片蠱’,看來也是真的。
“劉春,你現在神智正常嗎?”劉喜財問道。
“爸,我當然正常了。”
“你確定?”
“爸,我現在好著哩!”
“那你給李燕說,你要不要娶她?”
劉春拉起李燕的手,“燕兒,我不知道剛才對你說了什麼,我真的喜歡的是你,我們趕緊回去把婚禮辦了!”
“劉春,這可是你的真心話?”
“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劉春,那你知不知道這位阿依姑娘為了你,樣子都變醜了,江醫生說,她是得了‘泣血症’!”
“啊——”劉春扭頭看向阿依,“阿依,是真的嗎?”
阿依沒有說話,轉身朝屋子走去。
“阿依——”
江楓說道:“她的確是得了‘泣血症’,她是一位至情至性的姑娘,這個世上怕是難找了!”
“劉春,聽到沒有,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選擇和她在一起。”李燕哼道。
“哎,燕兒,我早就和她分手了,我喜歡的人是你!我敢保證,剛才肯定是阿烏給我下了什麼蠱!”
劉喜財說道:“好了,好了,事情都清楚了。李燕,你也不要再怪劉春了,時間都耽誤這麼久了,大家肯定等得著急了。走,我們趕緊回去!”
劉春卻拉住江楓,“江醫生,你能不能治好阿依的病,雖然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但是我也不希望她一輩子就這個樣子。”
“這是一種特殊而罕見的病,我盡力吧!”
劉喜財也說道:“江醫生,是劉春對不起人家,不管這醫治的成本有多高,我們劉家都願意承擔!”
“好,好,我要研究了再說!”
“那好,大夥先回去吧!”
於是,眾人議論紛紛中向公路走去。
江楓卻沒有離開,他發現了掉在地上的那張照片,撿了起來。
“江老弟,你還不走?”楊得金落在後麵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