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舟悄聲無息握住她的手腕,先她一步出聲:“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向著她的。”
槐星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維護過,眼眶不爭氣的發熱。
蔣春綺張了張嘴,還想開口說些什麼。
江從舟麵不改色打斷她,盡管臉上依然和顏悅色,可神情裏的淡漠有目共睹,微微泛冷的眼神,透出一種分辨不出喜怒的威嚴。
“脾氣再差,我也受著。”
吃過晚飯,程國生和蔣春綺牽著狗去小區樓下遛彎。
江從舟回房間洗了個澡,客廳裏隻剩下槐星和林就兩個人。
電視裏正在播放新聞聯播,林就換到財經頻道,電視台的主持人字正腔圓在播報最新財經新聞。
槐星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一聲不吭換到了綜藝頻道。
“換回來。”
“你說什麼?沒聽清。”
“換回來。”
“聽不清。”
槐星在林就壓不住火發脾氣之前,抿了抿唇不情不願地說:“我不想看無聊的財經新聞。”
林就冷笑:“我也不想看弱智的綜藝節目。”
槐星很滿意的點點頭,用十分真誠的語氣和他說:“那正好,你別看了。”
林就:“……”
槐星表情無辜:“你不是不想看?我成全你。”
林就橫著冷眼朝她掃了過去,盯著她烏黑圓潤的眼睛,“我動手搶的時候你別哭。”
槐星耳朵裏隻聽見了“動手”兩個字,她抬起眼眸和他直視,用篤定的語氣說:“你要家暴我。”
她主動把臉湊過去:“你動手吧,反正你也想打我也不是一天兩天。”
林就望著忽然湊近的臉,不複鎮定,不大自然挪開眼,他握緊拳頭,繃著冷臉遲遲沒說話。
槐星還嫌沒把人氣夠,火上澆油:“後媽的孩子,活該被欺負。”
林就蹭的站起來,撈過沙發上的外套:“行,你牛,我走。”
槐星把他氣跑後,心情舒爽。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怡然自得吃薯片看綜藝。
江從舟洗完澡換了件幹淨的白T,頭發濕漉漉的還沒吹幹,濃密烏黑的睫毛掛著潮濕的霧氣,明亮幹淨的雙眸,朝她看了過去,他問:“看見我的手機了嗎?”
槐星抿嘴:“在我臥室的書桌上。”
他轉身進屋拿了手機,走出來的時候聽見槐星問:“你頭發還沒幹,我幫你吹吧。”
江從舟說:“不麻煩你了。”
他拿著手機去陽台回了個消息。
江從舟看見喬向晚給他發的微信也是詫異的,他和她分手的時候鬧得不是很好看,當時刪光了所有的聯係方式。
前些日子,喬向晚回國,加了他的微信,聯係他也不是為了再續前緣,而是為了工作。
江從舟是個將私事和工作分的很清楚的男人,界限明確。
他想了想,態度很委婉,言辭上卻不留餘,拒絕了喬向晚。
幾分鍾後,喬向晚打了電話過來。
槐星的眼珠忍不住往陽台的方向瞟,她看見江從舟低著頭漫不經心在擺弄手機。
肯定是在回複喬向晚的消息。
他們怎麼還聊起來了呢!
不!覺!得!很!過!分!嗎!
槐星磨磨蹭蹭挪到陽台,靠近了他,還是不太能聽得清楚他在說什麼。
男人單臂搭在欄杆上,姿態有幾分不經意的慵懶,他微微偏著頭,半張臉留在皎潔的月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