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城帶著村民將所有可以耕種的土地都丈量裏出來,然後按照登記戶口人數所記每人三分地,之後江城又親自去城內尋了個教書的先生,雖然說起來隻是簡單的兩件事情,但是江城回來時已是入夜十分。
幸好王百斤留下的宅院夠大,江城一時也懶得再去建造一個專門教書的書院,所以幹脆就將書院落在宅院裏。
夜裏江城看著這上源村開始按照自己的計劃進入正軌,也開始劃算起自己的家財:“來上源村不過十天的時間,一些花費是必須的,但是這開支著實有點大,幸好領了百枚中綠的獎勵否者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江城一開始是準備讓所有村民種植靈藥,但是這靈藥收益時間漫長村民可能在還沒收益時就嗝屁了,所以才有了兩年免稅的做法。兩年後村民有了積累再讓一部分改種靈藥,前麵人得到了好處相信會有更多的人自發種植靈藥。
既然要種植靈藥,自然需要一個懂行的人來教導,所以江城想到這裏便開始思慮起何時將藥劑師請來才有效果。
“看來還是要看私塾的進度了!這樣做可能會慢了點,但是這些人日後在忠誠方麵至少可以放心的多!”
翌日一早,村民又一次齊聚在庭院口,今日是江城派發種子以及學童入學之日。村民領了種子便回去育苗了,抓住這最後幾個月冬季來臨前還可以收割最後一季稻米。
之後便剩下八十幾個少年兒童,以十歲為分界點五至九歲的有六十四名;十歲以上的有二十一人。由於這八十五人都從未啟蒙識字所以也沒有必要分開教導,一個啟蒙班八十五人放在後世也算是個超級大班。
江城請來的教書先生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夫子姓韓名山字德育,在得知自己一次要教導八十五人時推托了好幾次,直到江城鬆口說這幾日再去尋兩個夫子來,以後會讓他管理這個學院眼神一亮半推半就趕鴨子上架了。
“八十五人的話一人確實難以管理!”
江城想到自己所在世界的大班教育師長很少會主動去關注你,畢竟基數擺在那裏。江城搞私塾又不是搞麵子工程,既然做就要做到實處,一早又馬不停蹄去尋找教書先生。
自從柳城主以軍功分封之後,一部分人選擇了封地在自己一畝三分地的領土上過了把人上人的隱,之後在麵對每月數枚中綠的供奉上為難了起來。有些人選擇明搶——直接搶劫自己領地內住戶的錢財;有些人選擇賣地——越是靠近黑爵城的土地價值越高,一時間民生怨憤。
這不江城還沒到黑爵城,正巧不知路過了誰的領地,前麵有一隊衛兵正趕著十餘人與他擦身而過,這是江城不知道是第幾次看到這樣的情況他就是想管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畢竟這是黑爵城城主決定的,目前的江城可不敢冒黑爵城之大不韙。
江城管的住自己的心卻管不住別人的嘴,衛兵之間的談話不經意間傳到了江城的耳朵裏。
“可惜了一個好人家了!”衛兵甲說道。
“誰說不是呢?但是這些人就是自恃認得幾個字就不把我們城牧使放在眼裏,活該這樣!要我是他,我就低個頭能怎麼樣?”衛兵乙笑罵道。
“休要胡言亂語,做好自己的事!”騎馬的衛兵頭領嚴厲嗬斥了兩人之後翻身下馬來到一長者麵前。
長者手腳都帶著鐐銬,滿頭的鶴發早已是淩亂不堪滿臉汙穢不堪,額角處隱約可以看出些傷痕。
“袁師,您要不要喝口水?”衛兵頭領從馬上取下一裝水的葫蘆遞到長者麵前。
此時清晨的涼爽早已被陽光的熾熱所替代,不要說這些手腳穿戴鐐銬的普通人嘴角都已經幹裂出血,一路趕來的江城也都微微覺得口中有些幹枯。
“你這狼心狗肺之人,你不配稱我為師!”長者看來對著衛兵頭領十分氣憤,一手將葫蘆拍打出去,顯然不想領受這份人情。
“袁正,你這老頭別不識好歹!”一個看押袁正的衛兵將其將自己領隊的水壺打翻,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刀想威懾一下他。
“來,一刀砍在我們脖子上,就像你們殺死我的那些弟子們一樣!”這叫袁正的長者看來並不畏懼死亡。
“小三,收了刀具,我們繼續趕路吧!”江城隻是聽到了這裏隻是微微感歎一聲也沒打算再做停留就朝城內走去了,隻是離開前與衛兵頭領有了眼色的交鋒。
找個教書的夫子其實並不難,但是說要跟自己去城外居住教書的夫子可就不簡單了,江城找了幾圈下來當人家聽到是在城外時直接被人拒絕了。因為在大多數夫子看來,城外一群流民各個都是不要命的悍匪怎麼會想去讀書識字,隻當江城是尋他們開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