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若瀟的婚禮上,白如羲喝多了。
白子言在會場的衛生間門外等了白如羲將近半個多小時,聽著從裏麵傳來的一陣陣嘔吐聲。
白子言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冷靜的白如羲會在李若瀟結婚的時候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不堪。
在回家的路上,白如羲的額頭就蒙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白如羲的胃本來就不好,白子言擔心她的身體,直接改變方向去了醫院。
把白如羲推進病房,白子言本來打算跟著進去,可卻被吳晗攔在了外頭。
“白如羲,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吳晗說著這話,口氣不鹹不淡,就像在說中午吃什麼一樣自然平淡。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還喝那麼多酒,你以為你的胃是鐵打的刀槍不入是吧。”
“我的命有那麼值錢嗎?人活一世不留遺憾就好了,何必在乎長短?更何況,我一定會死嗎?”白如羲盯著吳晗的眼睛,眼神中流露的那抹光彩一如往昔。
“算你厲害,不過我還是勸你,早做手術你就多一成活命的機會……”
“行了行了,自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除了勸我一句就沒說過別的多餘的話了。”白如羲一擺手打斷了他。
沒過一會兒吳晗就從病房裏走出來,告訴白子言說白如羲沒什麼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子言聽著半信半疑,不過吳晗的醫術他還是信得過,進了病房,看見白如羲的臉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是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正要開口問她覺得怎麼樣了,還難受嗎,白如羲好像是看懂了他的心思一樣提前說出了口。
“我沒事了,放心。”
見她這樣說,還有嘴角那淡淡的笑容,白子言見她如此,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在了地上。
白子言待著白如羲回了家,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一會兒你就回家吧,不用在這陪著我了。”白如羲說。
“你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麼走得開,還是在這陪你一個晚上吧,正好明天我也沒什麼事。”白子言說著脫了外套,放在一邊的椅子上。
“那好吧,不過我這沒什麼地方給你住,隻能辛苦你住地上了。”
“喂,你這兩層大別墅你就住一個房間剩下的都用來裝耗子了是吧。”白子言搞笑的語氣成功的逗笑了白如羲。
“是啊,我的房間隻給耗子住,所以你去隨便選一間吧。”
“我要是耗子你就是小耗子!”
白子言拿起一邊的衣服,嘴裏嘟嘟囔囔的走出了房間。
從醫院回來,白如羲是覺得好多了,可是她也一整晚都沒睡著。
這一晚她想了很多,有些事情的確早晚都要說出來,長痛不如短痛,既然這樣,自己也就沒必要再去猶豫些什麼了。
第二天早上的陽光很溫暖,白如羲出房間的時候白子言已經去公司了。
真是個兢兢業業的好老板。
白如羲這麼感歎著,順便坐到餐桌上吃著白子言為她準備的早餐。
走出家門的白如羲抬起頭,陽光刺眼,伸出手卻怎麼也擋不住。開車回到公司,問了一個助理直到黎曜現在正在錄音室裏,就直接跑到了那間屋子。
推開門,隻有黎曜一個人在桌子上寫著些什麼東西。接收到黎曜投來的一個眼神,白如羲默默地走到一邊的沙發上。
黎曜繼續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白如羲則低頭看地板。
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白如羲開口說了五個字,讓黎曜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筆蒼白的落在桌子上。也讓門外那個已經附上把手想要把門打開的人僵在門口。
“我們結婚吧。”
黎曜像一個生了鏽的機器人一樣,機械的轉過頭來,卻隻對上了白如羲帶著笑意的眼睛。
白如羲坐在車裏,她知道黎曜從來都不會拒絕她提出的任何要求,所以她才敢的在他麵前說出了那個自私的要求。
不過,心裏還是很難受。
看了眼手機,然後扔在一邊,心裏那種洶湧的壓抑感快要將她吞噬。
整整悶在家裏一個禮拜不與外界聯係的白如羲被家裏的空氣堵得煩躁無比,外麵的陽光正好,穿了條素雅的白色裙子,驅車一口氣跑到了郊外。
郊外的景色很美,一大片草原綠油油的看著很舒服。夏天的草原果然是最美的,開滿了鮮花,五顏六色的美麗仿佛永恒,走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白如羲的心情好像明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