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首都國際機場。
從機艙內下來的那一刻,白如羲閉上眼睛,任憑軟軟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暖暖的,很舒服。
“怎麼了?”見到突然停住了的白如羲,黎曜還以為她不舒服,關切的問。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有點兒想流淚。”
“走吧,他們都在機場等著我們。”
聽了黎曜的話,白如羲有些高興。可當她匆匆走到外麵的時候,卻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
因為她最想見到的人,沒有出現。
“你這死丫頭,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告訴我們!”尹夏見到白如羲就是一個熊抱,差點把白如羲弄得喘不過氣來。
“怎麼樣,去哪給我接風洗塵啊!”白如羲依次和陸承恩,蘇梓曄擁抱後爽朗地說。
“給你接風當然要去最好的地方,我們定了最貴的飯店!”蘇梓曄說。
“而且我們還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你一定會喜歡的!”陸承恩接話,用著很肯定的語氣。
“什麼禮物?”白如羲一向很喜歡驚喜,而這次她有預感,一定會與以往的驚喜不一樣。
麵前站著的三人自動分開,讓出一條通路,路的那邊,權宗博站在那邊,微笑地看著她。
看著權宗博的笑容,讓白如羲有些失神,直到黎曜用手肘輕輕碰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緩緩向他走去。
就在白如羲走到權宗博麵前時,他背在後背的手突然伸出來,將一捧薄荷香草送在白如羲麵前。
“你……願意接受嗎?”
權宗博吞吞吐吐的樣子讓白如羲想起了自己初中時第一次被告白,對麵的男生也是這樣羞澀的感覺。
白如羲低頭淡淡笑了笑,忽然一下子衝上前去抱住權宗博,將自己的唇貼上去。
麵前的男人一驚,但隨後緊緊擁住懷中的女子,輕輕地回吻著。
身後的三人一臉嫌棄的鄙視著前麵那兩個大肆在公眾場合親熱的男女,反倒是黎曜突然從後麵攬住了三人。
“看來……我們又要舉辦一場婚禮了。”
白如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手上的薄荷香草抑製不住的笑出來。
“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告白用薄荷香草的,權宗博,你還真是有創意。”
“你有沒有文化,難道你不知道薄荷香草的花語嗎?”
“廢話,我當然知道!”
薄荷香草的花語,我當然知道——再愛我一次。
“所以啊,我等了你整整一年,你可千萬別讓我再繼續等下去了。”
白如羲笑了笑,有些害羞的把頭轉向窗外,不過過了一會兒她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麼,然後突然轉過頭來直直地盯住了權宗博。
權宗博雖然在開車,眼睛直視前方,可對於白如羲這突如其來的熾烈目光還是有所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權宗博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心虛感。
“等等,等我一整年?你怎麼知道我一年以後一定會回來?還有,那時候我不是跟黎曜結婚了嗎,你等我幹什麼?”
的確是些很令人匪夷所思的問題,匪夷到令權宗博因為緊張而把車開得在馬路上七晃八晃。
“喂,你說說,到底是為什麼?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病的?”
也許是因為白如羲口中那份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權宗博慌了神,一滴冷汗瞬間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
“啊?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如羲還在源源不斷的釋放出壓迫感,等到權宗博再也沒有能力抵抗的時候招了全部。
“所以白子言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做叛徒真的很有意思嗎?”白如羲一臉鄙視看著對麵絲毫沒有愧疚之色,還坐在那悠閑地享受著藍山咖啡的白子言。
“我哪有明目張膽,你不也是現在才知道的嗎!”
“白子言,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真的很欠揍?”
白如羲覺得現在的白子言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心裏極限,如果白子言再繼續說下去,她真的害怕她會忍不住衝上去揍那家夥一頓。
“我也是為你好是不是,你看看你跑美國去治病,美國醫療技術什麼的那麼好你這病肯定能治的好你說是不是?你說萬一你治好了權宗博跟別的女人好上了,更嚴重的是人家還結婚了!那到時候你怎麼辦?”白子言說得理直氣壯。
“大哥,我是胃癌,你以為是感冒發燒隨隨便便就能治好了!”
“反正你最後還不是治好了,也算沒白費我的一片苦心。”
“你滾!”白如羲扔了個抱枕過去,被白子言輕巧躲過。
“總之你們倆現在是夫妻雙雙把家還,隻羨鴛鴦不羨仙……”
“誰跟他是夫妻!去你的隻羨鴛鴦不羨仙!”
黎曜時隔一年回到公司,自然少不了應酬,慶祝他回來的人不少,給他接風洗塵的人更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