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就想著自己是不是得還上一禮啊?
上官平安看著上官平寧又笑了笑,邁步往帳外走了。
“你哥走了,”安元誌跟上官平寧說:“你不知道說話的?”
上官平寧撇嘴。
“不用了,”上官平安笑道:“平寧跟我還不熟悉,日後自然就會好了。”
安元誌手指點點悶不吭聲的上官平寧。
上官平寧往師父的跟前靠。
江就歎氣道:“平寧啊,你是不如你哥。”
上官平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飽肚子後的平寧少爺一向心情好,所以這一回他決定原諒自己的師父。
安元誌命老六子帶江就去洗漱休息,讓平寧跟自己一起睡。
上官平寧自個兒洗了澡,又跟著老六子一幫人吃了宵夜,小肚皮溜圓地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後,發現他舅舅還在帥帳那裏沒有回來呢。
安元誌一直跟眾將議事議到這天的半夜,在眾將告退之後,才離開帥帳,回到自己的寢帳。
袁笑跟在安元誌身後小聲問:“主子,您要吃點東西嗎?”
“不用了,”安元誌說:“你也去休息吧。”
袁笑沒跟進帳中來。
因為上官平寧在帳裏睡覺,所以寢帳裏沒有點燈。安元誌進帳之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點了一根蠟燭照亮,看看床上,上官平寧這會兒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裏,像個胖乎乎的蠶繭。
“小胖子,”安元誌附身,往下扒拉被上官平寧死死裹在身上的被子。
“嗯,”已經在睡第二回覺的上官平寧被安元誌弄得,哼哼了幾聲。
“頭不能蒙在被子裏睡,”安元誌在上官平寧的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說:“聽話,舅舅給你把被子重弄一下。”
上官平寧在被窩裏睜了眼。
安元誌把小胖子從被子裏拽出來了,就著燭光看看小胖子的臉,有些不相信地伸手摸了摸,說:“眼睛怎麼紅了?你哭過了?”
上官平寧揉揉眼睛,不好意思地又要往被子裏拱。
“別動,”安元誌把上官平寧的肩膀一按,說:“怎麼回事?生舅舅的氣,還是生你哥哥的氣了?”
上官平寧嘟囔道:“想威叔了。”
這娃耍完了寶,吃完了飯,睡床上了,想起來為袁威難過了?這是不是也太遲鈍了一點?安元誌嘴角抽了抽,說:“想你就哭啊?”
“威叔為什麼會死?”上官平寧問。
安元誌躺在了床上,把小胖子往懷裏一抱,說:“傻小子,是人都會死。”
上官平寧默了半天,感覺自己更傷心了。
“不準哭,聽到沒有?”安元誌說:“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是姑娘啊?”
“可我難過,”上官平寧說:“我想威叔。”
安元誌把小外甥抱得又緊了一些,歎氣道:“我也想他,可人死了,就回不來了。”
就像上官勇說的那樣,終於反應過來要傷心的上官平寧,為著早已經化為白骨的袁威,在安元誌的懷裏哭成了一個淚人。
安元誌也不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的話了,外甥想哭就哭吧,他當年也哭過,沒資格讓上官平寧不哭。
“威叔是怎麼死的?”上官平寧哭著哭著,還是問安元誌。
雲霄關的那個冷雨夜,安元誌不願意再去回憶,隻是跟上官平寧說:“你威叔的仇已經報了,日後舅舅帶你去看煥兒。”
上官平寧抽噎著說:“他是誰?”
“你威叔的兒子,”安元誌說:“這會兒在京城念書呢。”
上官平寧想了想,說:“嬸嬸是不是很難過?”
這個嬸嬸自然就是在說袁威的妻子,安元誌又是一聲長歎,道:“她也沒了,跟你戚叔葬在一起了。”
上官平寧從安元誌的懷裏坐起了身來,整個人都傻住了。
安元誌忙也起身,喊了一聲:“平寧?”
上官平寧抱著自己的腦袋。
安元誌再一次把小外甥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讓這個小胖子去經曆什麼生死之事,安元誌舍不得,可是人總要長大,生死之事,沒有人不用麵對。
上官平寧在安元誌的懷裏大哭,知道哭沒用,可他就是忍不住。
“日後要跟煥兒做兄弟,”安元誌小聲道:“你們兩個做好兄弟,你威叔在九泉之下會高興的。”
上官平寧這會兒又想起安元誌那身帶血的衣袍來了,小胖子緊張起來,坐直了身體,上上下下地打量安元誌,說:“舅舅,你是不是受傷了?”
安元誌跟不上上官平寧的思路,茫然道:“我受什麼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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