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月臉上表情變化,九公子不由莞爾:
“少夫人,既是如此,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我想以鍾將軍的能耐,即便遇到小人阻撓,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小小一個督軍。倘若鍾將軍真的想要治這個李大人,自然也是有法子的。而且鍾將軍用兵自有他的道理,或許不能一舉製敵,但我想假日時日,他定能找到禦敵之法,平定叛軍凱旋歸來的!”
若說九公子適才的話確實給夏月寬了心得話,那他此番這些話則真真讓夏月的心裏踏實了起來。
“嗯!少昂一定會完成他臨走時立下的誓言的,我相信他,我會安心等著他回來,再也不會思亂想了。今天,真的謝謝你同我說了那麼多,我心中踏實多了!”
夏月真誠的同九公子道歉,九公子說出了她的心聲,她也相信少昂定能克服現有的困難與阻礙,完成保家衛國的使命,安然歸來的。
說完這些,夏月便也不再逗留,告辭了九公子便回府了。
才一進門,卻看到陳管事竟然在門口等著自己,夏月一愣,難不成是為了鍾府那些事情而來。
直覺的想要將陳管事打發走,卻在看到陳管事一臉執著與懇求的樣子後有些不忍了。
“陳管事,你在這裏所謂何事?難道老夫人又有什麼指示不成,我已經離開了鍾府,我想你心裏應該清楚我為什麼會離開。而且,在我的新宅子裏,並不歡迎不速之客!”
夏月冷著臉淡淡地說著,絲毫也不給陳管事留情麵。
對於陳管事,自她來到古代撞破他與李大娘的奸情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心中為這個男人打上了奸夫的標記。一個背著自己老婆跟小三通奸的人,如何讓夏月對他尊重的起來。雖說他在生意上也是一把好手,對於鍾家的各項產業也算是盡心盡力的在操心,可這些原本就該是他的分內之事,拿人錢財自然要與人分憂,老夫人年給他的紅利可也著實不算少呢。
隻可惜,小寶娘卻無福消受這些,一個不得丈夫歡心的女子,自然在物質上也不會多麼的被大方給予。陳管事可以花大把的銀子為李大娘去買一朵頭簪,卻吝於為自己的娘子請上一個好大夫好好治病,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但不管怎樣架著愛的旗號,做人最起碼的底線是要有的,比如責任!可陳管事顯然對於自己的娘子連最基本的責任也不願意負了,又或者他心中竟然是怨恨這個娘子的,恨她的存在成了他與李大娘之間一個最大的阻礙,仿佛眼中釘肉中刺一樣整日紮得他們難受。
於是,對於小寶娘病情的聽之任之也便可以明了了,或許他巴不得她早點撒手去了,這樣自己便可以無所顧忌的和李大娘在一起了。
當然,這些都是夏月根據平日的觀察推測來的,具體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最是清楚。但僅憑這些,已經足以讓夏月很是鄙視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更何況,他曾經夥同老夫人害過自己!
若說他對小寶娘的漠視與冷淡是他們夫妻間的私事不容外人隨意評論的話,那他幫著老夫人陷害夏月卻是坐實了的事情。
因此,夏月沒有好臉色給他,也不想給他好臉色!
陳管事自然知道夏月對他心中有恨,但已經到了這裏,事情沒有辦妥他又怎麼會輕易離開。隻見他望著夏月,突然雙膝一跪,竟朝夏月磕了幾個響頭。
邊磕頭還邊不停地說著:
“少夫人,陳興知道沒臉來見少夫人,陳興也知道以前坐下的錯事,便是少夫人今日將陳興打死在這裏都不為過。陳興今日在這裏給少夫人賠罪了,還望少夫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陳興不求您原諒,隻求您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話說完便好。今日我來到這裏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倘若大少爺此時還在京城,我自然不會來這裏惹少夫人心煩……”
“你說的事情與少昂有關?”
聽到陳管事提到少昂,夏月眉梢挑起,低聲喝問。
陳興見夏月終於願意問他此番前來的緣由,趕緊站了起來,一邊手忙腳亂的拍了拍衣服上因為適才下跪粘上的灰塵,一邊急急地說道:
“少夫人,鍾家布莊已經被表小姐盤給了旁人,此事您可知曉?”
顯然,陳管事以為夏月還不知道此事。
夏月嘴角一抿,大概知道陳管事來這裏的緣由了,當下也不隱瞞,笑了一下道:
“我當是什麼事,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布莊被封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整個京城都在傳呢,我想要不知道也難啊。不過,既然是你家表小姐的決定,自然是老夫人準了的,依著老夫人對她的信任,她能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那此事自然咱們自然沒什麼好說的。布莊封了就封了吧,這樣你陳管事還能省省心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