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大千村的安靜,令人不寒而栗。
好在,一連串的狗吠聲,打破了這寂靜,石頭三人的臉上有了點血色。
“狗叫聲,是從那家院子裏傳來的。”孟建國指了指五十六米外一戶人家,用土坯壘砌的院落,破舊的鐵藝大門,昏黃的燈光,從低矮的兩間土房裏透露出來。
“我們過去問問,看看能不能借個宿。”石頭說。
麻杆和孟建國都沒有意見,他們急需找個溫暖的所在,暖暖身子,去去心裏頭的寒意。
五六十米的距離,說話工夫就到。可是他們三人,沒走幾步,就忍不住朝村子深處看看。心裏頭期盼著,哪怕是見到一個人影,也是一種安慰。
可惜的是,除了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連串狗叫聲,大千村又再次陷入到了安靜當中,風雪飛舞,連風聲似乎也沒了一般。
到了那家門前,石頭幹巴巴喊了兩聲有人在嗎。
本院子裏的狗會叫,可是等半天也沒有動靜。石頭正準備再喊時,院子裏土房的房門開了,一個穿著花棉襖的女人打著手電筒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拿著手電筒向大門口照了照,就快步的走過來。在她的身後,跟著一隻黑色的小土狗,烏溜溜的黑眼珠,警惕的打量著門口的三個陌生人。
終於算是見到人了,石頭三人都鬆了口氣。有了精力去打量走過來的女人,三十四五歲的年紀,皮膚很是那種很幹淨的白,五官算不上精致,可是卻很耐看,尤其是一雙眼睛,生來帶著一絲嫵媚。烏黑的頭發攏在腦後,用發卡卡著,看似隨意,卻透露著成熟的味道。
最令三個男人驚歎的是,女人的胸部分外的飽滿,就算有花棉襖在外,依然能夠看到其宏偉的規模。
石頭身邊盡是美女,雖驚訝這窮鄉僻壤也有如此標誌的女人,卻沒有絲毫歪念。
孟建國從早到晚滿腦子都是蘇曼的倩影,尋常的女子早就難入法眼。
隻有麻杆,雙眼直勾勾盯著女人的胸部,喉結蠕動著吞咽口水,之前遇見十一具死屍的恐懼,一股腦的拋到九霄雲外了。
女人走到門前,奇怪的打量了他們一下,就問:“你們找誰?”
“大姐,我們是過路的,車子壞在道上了,想找個地方借宿一宿。不知道你這裏方不方便?我們會付錢的。”石頭禮貌的說道。
女人皺了皺眉,眼睛在石頭三人身上打了好幾圈轉,最後才猶豫的問:“你們能給多少錢?”
“找個……五百怎麼樣?”石頭說道,他們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衣兜裏揣著現金。
聽到五百塊,女人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來,從褲兜裏摸出大門鑰匙,將門鎖打開,請石頭三人進院。
趁著女人轉身鎖門之際,麻杆捅了捅石頭低聲說:“這娘們胸真大,而且還有點見錢眼開,今晚哥哥得嚐嚐鮮,你們有意見沒有?”
石頭哭笑不得,剛才麻杆還被嚇的兩腿發軟,這會兒見了漂亮女人,立刻就有了精神頭。當下搖頭說:“不感興趣。”
三十幾歲的女人,他還沒那個心情。
孟建國冷哼一聲,不客氣的說:“你隨便,他老公同意就行。”
麻杆翻了翻白眼,有些興趣索然。
女人鎖好門,在前麵帶路。
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走路的時候,故意扭動著腰肢,把麻杆看得雙眼發光,恨不得就立刻撲上去上下其手盡情盡興。
石頭和孟建國彼此對視一眼,心中均想,看來這娘們也不是什麼好鳥,怕是給他男人不知道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說話間進了屋子,石頭三人發現,這家居然隻有女人和狗,連個男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麻杆剛才被孟建國一句話說的無精打采,這會兒見女人竟是獨居,心頭熄滅的火焰就高漲起來,眼神也變得肆無忌憚。
這是兩間土房,分裏外兩間。雖然看上去十分破舊,但是收拾的很幹淨整潔。而且一進來,就熱氣撲麵,屋子裏很暖和。
“大姐,你家有沒有吃喝,有的話給我們整點,餓壞了。”屋子裏的熱氣是從火炕上而來的。三人也沒客氣,坐到炕邊取暖。石頭從兜裏取出五張百元大鈔送到女人麵前,順口問道。
女人一見鈔票,就樂得合不攏嘴,忙不迭的說:“有有有,我這就給你們做去。”
說完,喜滋滋的接過錢,轉身去了廚房。
麻杆用胳膊碰了碰石頭,低聲說:“石頭,一會兒借我二百塊錢,回頭還你。”
“借錢幹什麼?”石頭問。
麻杆朝廚房裏努努嘴說:“咱哥們出來,從來不白玩。”
石頭會意,無奈搖頭,拿了兩張票子給他。
麻杆揣好,就嘿嘿一笑,奔廚房去了,嘴裏麵大聲的說:“大姐,我幫你打下手。”
石頭和孟建國哭笑不得,心說這貨隻有想女人的時候,才這麼勤快。
屋裏連個電視也沒有,兩人就東張西望四處打量。
忽然,孟建國碰了下石頭,朝對麵的老式櫃子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