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舒心就出去采購工具和塗料,石頭和醜麵張負責將家具都搬出房間。
舒心臨出門時交代過,所有家具必須輕拿輕放,要是把地板刮花了。他們兩位就得立刻改行,由刮白工人變成鋪地板工人。
是以,任憑他們功夫再高,也是累得滿頭大汗。因為必須要小心翼翼,精神高度集中,免得把地板磕碰到。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開始動工,將帶有毒素的牆皮全部清理掉,然後重新塗白。
舒心也換上了勞動裝,冒充起監工來。就像是個地主婆似的在旁指手畫腳,生怕他們偷懶。
石頭倒是無所謂,反正以前在村子裏的時候,什麼累活都幹過。就算這兩年條件變好了,他也依然就很快適應過來。
反倒是醜麵張,每隔一會兒就得發一通牢騷。什麼他從小練功,根本就沒幹過活兒;什麼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找個破廟去解毒了;什麼自從遇見石頭開始,自己就倒黴到家……等等!
石頭哭笑不得,越是和這個醜麵張相處,他就越是發現,這位奇人異士原來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有時候還挺逗比的。
真不知道要是把他和陸達放在一起,兩人會鬧出什麼笑話來。
總之三人嬉笑怒罵,用了一天的時間,把房間恢複如初。再將家具搬回去,依照原位擺好,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晚飯是舒心直接在附近酒店訂得餐,十分的豐盛。
三人折騰一天,也算是人困馬乏,圍坐在餐桌前,一麵大快朵頤,一麵把酒言歡。
令人意外的是,醜麵張竟然不勝酒力,兩瓶啤酒下肚,就變得醉醺醺的。搖頭晃腦的說自己不行了,必須得回去睡覺。然後便一步三晃的返回房間,舒心在後麵大聲提醒,不許把房間再弄得一塌糊塗,將三人的勞動成果毀於一旦。
醜麵張回去睡覺,飯桌就隻剩下石頭和舒心了。
石頭深吸一口氣,端起酒杯正色的說道:“舒心姐,謝謝你這兩天收留我。來,我敬你一杯。”
舒心已經喝了不少,雙頰酡紅,媚眼如絲,她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石頭,說道:“那天晚上我說的話還有效,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石頭莞爾一笑說道:“舒心姐,你又開玩笑。不說了,我先幹為敬。”
說著,將一杯冰涼的啤酒一飲而盡。
舒心撇撇嘴,幽幽的歎口氣說:“那好吧,反正不管怎麼說,你明天都要走了,今晚就陪我喝個痛快吧。”
石頭點點頭說道:“好,以後天涯海角,不知道是否還有緣再見,我就舍命陪君子。”
舒心噗嗤一笑,端酒喝了。
兩人這次都是放開了量,喝得天昏地暗。先是把冰箱裏的啤酒全部消滅光,然後舒心又翻出幾瓶白酒來。等白酒沒了,她又跑回臥室,找出兩瓶據說價值不菲的葡萄酒。
就算石頭酒量不俗,此刻也是喝得暈頭轉向。更加不用說舒心了,一個勁兒往桌子下麵鑽。
石頭心裏頭好有一點清明,便把舒心攙扶起來,送她回房間。
沒想到剛走幾步,舒心就嚷嚷著自己要噓噓。石頭無奈,便改道去衛生間。可惜舒心進了衛生間,脫了褲子,剛坐在馬桶上,就要往下栽倒。
石頭心裏頭明知道不妥,可是沒有辦法,隻能扶著她。耳邊提著嘩啦啦的水聲,心裏頭就莫名的升起一團團熊熊烈火來。
幫著舒心方便完,踉踉蹌蹌的送她回到房間的床上。石頭正打算離開,舒心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嘴裏麵含含糊糊的說:“石小軍,你這個大壞蛋,難道對我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嗎?哼哼,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