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是件罕有的珍寶一般,弄得寧沁兒原本想說的話。最終也盡數咽了下去,罷了,他素來最有分寸了。
這樣的事情,他豈會不知輕重呢。
如是的想著寧沁兒,輕摟著他以示回應。半帷香風,一屏燭影,浮雲收巫峽,春雨透紅紗。世人妄稱自多情,卻不解芙蓉帳中花。
翻雲覆雨後,寧沁兒恢複了少許的理智,低聲問道:“誒,那陸景庭和李初雲你是怎麼收買的?”
他們二人逃獄的確實有些蹊蹺,這背後也定有人相幫沒錯。但是要說這事當真是太子殿下所為,寧沁兒還真有些不相信了。況且,即便是如此陸景庭他們會這般仗義執言?嗬嗬,那她便更加不信了。
“談不上收買,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蕭齊玉聲色淡淡的說著。
言罷,還伸手將她麵前的被褥輕扯了扯。
似乎害怕她沒有蓋好會著涼一般。寧沁兒見此情況,卻是往他那般靠了靠,言笑晏晏,“什麼意思啊,妾身愚鈍還望旭王殿下,再言明一二。”
蕭齊玉這回並沒有及時回應她,反而是側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迷離道:“沁兒,你可知道蠱惑人心也是大罪一件。”
蠱惑人心,這話是什麼意思?誰蠱惑人心了,說的是她嗎?
寧沁兒還未想明白,便見蕭齊玉一個側身將她再度攬入懷中。旖旎的餘韻還殘留在帳子裏,稍加撩撥便有燎原之勢。而玩火的寧沁兒卻渾然不知這一切,以至於弄到現在這樣的田地。
她想要後悔,卻發現儼然已後悔無門了。
翌日,晌午後她方才起身,可即便如此還是覺得這個骨頭都散架了一般。
而作為此次的始作俑者蕭齊玉卻早已不見了蹤影,四處打量了一番,寧沁兒喚道:“淺夏。”
早在門外候著多時的淺夏,聞言立馬入了屋內,“王妃,奴婢在。”
將她扶起了身,淺夏一麵幫她梳妝,一麵時不時的偷偷打量她幾眼。像是有什麼話要與她說,可卻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說。
待她將發髻梳理好後,寧沁兒卻先開了口,“說吧,淺夏,可是外麵有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實話,寧沁兒覺得她這日子還真是過得不安生,原先她還羨慕這些古代天潢貴胄。覺著他們從小錦衣玉食,一生衣食無憂的挺好的。現如今卻覺得,他們也太過悲慘了。這天天提心吊膽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淺夏聞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道:“王妃,那個,李初雲她來府門外,說是想要見你一麵。王妃,那你見嗎?”
李初雲雖然沒有逃獄,可身上的罪責卻也沒有減少。原本她應該同陸景庭一樣,被關押起來再行審問。可太後念在她到底身份不同,加之又憐憫其被旭王休棄。所以才讓她無需再牢中受苦,不過卻依舊被限製出行軟禁在郡主府內。
故而,對於她的突然到訪。寧沁兒很是不解,不由得納悶道:“她找我,所謂何事?”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隻不過……”說道這裏淺夏顯得有些為難,抬眼瞅了瞅她徹底沒了下文。
還是寧沁兒忍不住擺了擺手,“說吧,有什麼就直說。怎麼還怕你家主子我承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