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不然人擔憂,這可是我們邵家的孫子,獨苗一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叫我怎麼活啊!”邵母無不悲觀的說到。
“行了行了,就是多事,哭哭啼啼的幹什麼。”邵父實在想不明白,以前大氣冷靜的邵母到底去哪裏了,怎麼就變得這麼婆婆媽媽,這麼淒淒唉唉的。
“伯父您別生氣,伯母她也隻是擔心櫟櫟。”黃蜜見邵父一直拿邵母說事,便替邵母說了句話。
邵欽寒被父母的吵鬧聲弄得很是心煩意亂,但他隻是冷著麵,始終一言不發,他的擔憂都在心裏,從不體現在臉上。
而黃蜜雖然麵上也很擔憂孩子的情況,也在不停的安慰邵母,安撫邵父,但其實,她的內心已經煎熬成了油鍋。
現在她擔憂的是這個臭小鬼轉醒之後,會不會將她把他弄傷的這個事情告訴邵欽寒,到那個時候,她所做的一切努力才真的是功虧一簣了。她的心已經燒成了火海,但卻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安慰著邵母。
她十分後悔先前衝動的行為,不過一個臭小鬼罷了,不過一句不中聽的話罷了,可她為什麼就受不住了呢?為什麼她就無法忍受了呢?
但後悔什麼用,當務之急是先想想辦法該怎麼補救。總之她一定不能讓那臭小鬼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邵欽寒,不然,別說她將來沒辦法嫁給邵欽寒了,就連他們兩家世代的交情恐怕也要從此畫上休止符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立在急救室門旁的邵欽寒,雖然他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從他距離急救室門口最近的位置來看,他的內心是無比焦躁的,隻是他不輕易表達而已。
送進急救室的薑櫟終於在夜晚的十點十分左右被拉了出來,邵家人在剛鬆下一口氣,在醫生告知病情的時候,心又懸了起來。
因為,薑櫟的主治醫生告訴他們,導致薑櫟昏迷的原因不是其他,就是是脾髒破裂導致的。聽到這個消息,邵欽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本能的看了黃蜜一眼。
黃蜜被邵欽寒看得更加心虛了,但她仍舊死撐著,裝出一副自然的樣子。隻是她再怎麼偽裝,偽裝始終是偽裝,總會露出蛛絲馬跡,總會有蹤跡可尋覓。
“怎麼會搞到脾髒破裂那麼嚴重?醫生您是不是弄錯了?”邵母有些不可置信,她質疑地看著醫生跟她們說的病因。因為,她不相信,孩子從一個半人高的辦公桌上掉下來能夠摔到脾髒破裂。
“夫人,病因我們是不可能搞錯的。如果這孩子受傷的原因真的是從辦公桌上掉下來的話,那你們想想他是不是從上麵掉下來的時候,恰巧撞到地上什麼凸起的東西,剛好撞到了脾髒的位置?醫生隻是本職的分析著導致受傷的可能性。
“蜜蜜,櫟櫟他摔下了的時候是不是地方有東西?”邵母並未多想,聽到醫生的分析轉頭便問黃蜜。
“啊”黃蜜被邵欽寒的目光看得心思不寧,原本就擔憂得很,這會邵母突然叫她,她更是緊張不已,額頭上開始落下豆大的汗珠。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流這麼多的汗呀?你要是不舒服就往後靠一靠,休息一下!”邵母看黃蜜神色不太對勁,以為是今晚折騰薑櫟的事情把她給累壞了,於是趕緊讓她靠在椅背上休息。
“我,我沒事,隻是突然覺得心髒有些難受。”她胡亂找一個借口,便把邵母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心髒難受?不行,心髒難受可大可小,趕緊去找大夫看看!”一聽黃蜜說身體不適,邵母便催促她去看醫生。
“伯母別忙活,這時候,醫院的門診部已經下班了。而且我這也不是很明顯,不礙事的,改日我再抽時間過來看就好。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櫟櫟,咱們還是先看看醫生對咱們有什麼交代吧!”黃蜜巧舌如簧的又把邵母的注意力給引了回來。
“好的好的。”邵母估計是被薑櫟受傷的事情衝擊得太狠了,精神狀態很不穩定,腦子都開始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而一旁的邵欽寒和邵父其實已經開始有些懷疑的事情,但,畢竟此時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真相,所以,他們便隻是不露聲色的假裝不知情罷了。
“孩子還沒轉醒,你們家長要留個下來看護吧。否則孩子醒來不見親人,怕情緒會波動,這麼一來對孩子的傷情不利!”薑櫟的主治醫生留下囑咐之後,便離開了急救室。主治醫生離開沒多久,急救室的門又再次被打開,接著一名護士出來,再接著才是躺著病床上的薑櫟被慢慢的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