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邵欽寒再多一句話也沒有。
黃蜜整整在醫院裏陪了一夜,次日,太陽升起的時候,她才慢慢轉醒。
不過,她醒過來的第一眼卻不是看到邵欽寒在身邊。她揉了揉有些發硬的頸部,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秀氣的女士手表,發現時間已然是上午九點整。
她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這樣在重症病房的門外過了一夜,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她想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鏡子看看自己熬了一夜的容貌被摧殘成了什麼樣子。
看著略微發幹的皮膚,她真是心疼死了,雖說她現在的年齡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但是熬夜向來都是女人保持美貌最大的敵人,她當然也一樣是深惡痛恨的了。
為了得到邵欽寒她可是什麼都做了,如果都走到這份上了,還不能夠得到他的話,那麼她一定會不惜一切的摧毀掉。
黃蜜收起手中的鏡子,緩緩起身。
她站起身子的時候,批在身上的衣服突然滑落,她眼疾手快的趕緊把衣服撈了起來。一看手中的衣服是昨晚邵欽寒借自己穿的外套時,她內心又湧出滿滿甜蜜的美好感覺。這讓她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和邵欽寒走到一起的決心。
想到此,她驚叫了一聲!
路過的護士被黃蜜突如其來的尖叫給嚇了一跳,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翻了一記白眼,直衝衝到她跟前,“小姐,這裏是醫院,麻煩你不要發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聲音,你這樣會打擾到病人休息的!”
驚叫完的黃蜜發現自己自顧自的在此處胡思亂想,忘記了最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盯著薑櫟那個臭小子,不要讓他有機會跟邵欽寒告狀。
“對不起!我下次注意。”避免小護士長篇大論的糾纏她,她急急忙忙跟護士道歉,隨後抱著衣服直往重症監護室房門上的小窗口望去。
然而,病房裏竟然沒有薑櫟的影子,裏麵的病床上空空如也,病床被鋪得很幹淨,並不像是有人睡過的痕跡。
黃蜜心中大叫不妙,壞了,怕是那個臭小鬼已經跟邵欽寒告狀了,這可如何是好了?不慌慌張張的抓住那個教訓完自己正準備離開的小護士,“護士小姐,這病房裏的小男孩呢?他去哪裏了!?”
“你是他什麼人啊?”小護士有些不耐煩,看著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我是他的阿姨!”黃蜜這隨機應變的能力還算不錯,知道醫院的規定,她怕護士不相信,接著道:“他是因為脾髒破裂送來急救的,昨晚上進的這間重症監護室,我不小心睡著了,睡醒過來就不見他了。”
“你真的是他的阿姨?”小護士仍然不太相信,不過,看眼前的這個女人穿著品味不凡,氣質也不一樣,便慢慢的把念頭給打消了。“他今天早上轉醒,已經送入普通病房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家長是怎麼當的,孩子沒照看,連來陪個夜都不能用點心。有你們這樣的大人做家長,簡直是讓孩子受罪!”
“你說的極是,那你現在能夠告訴他被送去了哪一間病房麼?”黃蜜極其討厭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小護士,但為了不浪費更多的時間去尋找薑櫟,她隻要耐著性子跟在這兒耗。
“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你還到護士站那邊去問問吧!”小護士把黃蜜說了一通之後,理了理自己的有些微皺的護士服,準備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黃蜜聽聞,心中大不悅,回了她一句,“你不知道那還這麼都廢話幹什麼!”說完拎著自己的包包,抱著邵欽寒的大衣直朝護士站跑去。獨留小護士一臉茫然的看著已經走遠的黃蜜。
這人看著挺有文化修養的,怎麼這個性格這麼差!”她瞥了瞥最,不再理會,權當自己倒黴撞上這樣的家屬。
黃蜜直奔護士站,在護士站那裏打聽到薑櫟的新病房便馬不停蹄的朝著新病房跑去。來到病房門前,她並不著急立刻去推開這扇門,而是站在門口聽了一下動靜,接著才是將臉探到病房門上的小窗戶,確認一下裏麵的環境。
病房裏並沒有邵欽寒的影子,隻有已經轉醒的薑櫟躺在病床上神情專注的盯著眼前的電視機,電視機的播放的是少兒頻道的動畫節目。薑櫟看得專注,並未發現有人在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