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麼不叫小魚陪你一起下去呢?”薑如雪連忙攙扶過薑母,不敢讓她獨立站立。
“小魚忙著做菜呢,反正也不遠,就在小區樓下,我就想自己下去活動活動了。”薑母扶住薑如雪伸過來的手。
知道蔣小魚正忙著在屋裏做菜,薑如雪便沒有敲門讓她出來開門。她趕緊掏出鑰匙將門打開,然後穩穩地把薑母扶進了屋子裏。
蔣小魚在廚房裏煮菜,廚房的門雖然有一半是半透明的玻璃窗,到門是關著的,而且蔣小魚正專注著做飯菜,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客廳的動靜。
兩天不回家,突然回到家裏,這個感覺真好。她把薑母攙扶到沙發旁,坐下,然後又把有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放在沙發的扶手上。
撩起袖子對著薑母道:“媽媽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這些年,為了工作,她進廚房的次數,真的非常少,少到她拿鍋鏟都覺得生疏了。
自然的,她的廚藝已有所下降。
而要說到進廚房,以前她和邵欽寒還是夫妻的時候,她對進廚房,可以說是樂此不疲的。
不能不說,那個時候的她,為了能夠讓邵欽寒喜歡自己,真的是什麼都肯做,什麼都敢做,對邵欽寒癡迷到,已經失去自我的地步。
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邵欽寒對她的影響是巨大的。所以,導致她跟他已經離了婚,可她的骨子裏卻仍舊對他念念不忘。
那是因為當初愛的太過深刻,投入的太過全情,真愛過的人,深愛過的人,就像是一棵參天大樹,根部深深地紮進土裏,就算被砍伐掉了,它嵌在土壤裏的根,就像蔓藤一樣,纏繞在底下的土壤中,根本就無法清除幹淨。
而那還未完全枯死的根部,隻要仍剩一絲生命跡象,哪怕隻是一點點,它都能夠死而複生,再遇到一點甘露之後,便能重新生出枝丫。
這種對他沒法完全死去的情感,與那離離原上草無異,就算大火燎燒過,它依然強韌的存在著。
薑如雪輕輕的推開廚房的門,當蔣小魚聽到動靜時才慢慢地把注意力從鍋鏟上移開,她的目光對上薑如雪時,顯然非常吃驚。
她握著鍋鏟,瞪著薑如雪看了好一會兒才回神般,放下鍋鏟一把抱住了薑如雪,“薑姐,你總算回來啦。”蔣小魚喜極而泣,這兩天,薑如雪不在的日子,她可真是受盡了委屈又無處可說。
因為將邵欽寒的車子吐髒了,便被他手下的人,軟禁起來。不過好在後麵他們好像想通了,才又把她放了。
“薑姐,你可算回來了”蔣小魚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眶紅了一圈,接著眼淚,便想刷刷往下掉。
“別哭別哭,都過去了。薑姐,知道你這兩天受委屈了。真是辛苦你了!”這些話都是她發自肺腑的,她是真的感謝江小魚,如果沒有將小魚替她照料家庭,她想她一定沒有現在這般,能夠安心的工作掙錢。
所以,說到底,薑如雪的功勞可真是功不可沒。
坐在客廳休息的薑母聽到廚房有些動靜,準備站起來進去一探究竟,但在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茶幾的邊緣,於是便弄出了一陣聲響。
薑如雪心頭一驚,立刻醒悟過來,她輕輕把食指放在唇邊,對蔣小魚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蔣小魚是個聰敏的孩子,一看薑如雪手勢立刻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乎便立刻收住了聲。
“一會還有人來我們這吃飯,這幾個菜應該不夠。需要都弄兩個菜!”薑如雪立刻將話題轉變過來,十分的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的,那我再添兩個菜。”蔣小魚笑得甜美燦爛,臉上露出了淺淺的梨窩。
“嗯,那你看,我需要幫你做點什麼?”薑如雪不願意幹等著,伸手想拿過菜籃子,替她做點什麼。
“不用您幫忙,您快點去休息吧。我煮得很快的,不用幾分鍾!”蔣小魚知道她剛出院,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於是趕緊把她推出廚房外麵。
無奈之下她隻好遂了蔣小魚的願,出到外麵客廳做等成於浩過來。
薑母看她一臉心神不寧,忍不住出聲問道:“小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坐立不安的?”
“沒什麼!薑如雪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
隻是親人麵前,人們總會在無意間流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麵,所以薑如雪的這一神態,很快便全都落入了薑母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