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沉睡了很久,甚至不願意從睡夢中醒來。
我累了,厭倦了無休止的陷入感情痛苦中。執念的忘掉那些傷害我的麵孔。
“她昏睡了幾天,為什麼還沒有蘇醒的跡象?”耳邊傳來了模糊的對話聲,我緊閉著眼睛,當做幻覺,不理不睬。
“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不肯醒來,也許是心魔作祟!”
“心魔?”
“就是她的意念不願意醒來!是否醒來,靠的是她自己。”
“我懂了,你先下去!有問題隨時通知你!”
對話聲結束!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我身邊挪動,感覺身邊的床墊往下一陷,似乎有人坐在了我身邊。
一道清冷的眸光注視著我的臉,我不自然的抿了抿嘴。
一隻溫厚的手掌輕輕的拂過我額前的發絲,我的眼睛眨了眨。
“這個世界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你不睜開眼睛,看一看,太可惜了!”他的聲音富有磁性,有一種叫醒我的吸引力。
興許是被他的魔力眸光給弄的十分不自在。
我不得不從逃避龜縮的龜殼裏醒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
他的臉堅毅而冰冷,一雙鷹梟的眸子神秘莫測中夾雜著冷酷無情,他的冷讓人感覺冷到了骨子裏的透心冷。
我腦中一閃,開口的嗓音沙啞,“陳易霆?”
我此刻睡在了陳易霆的家裏!
我記得自己好像衝出霍清揚的家之後,在馬路上昏倒了!救我的人原來是他!
這個渾身散發著迷一般的男人!
他冰冷的眸子裏終於有了一絲熱度,他站起身,背手而立,“是我,醒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謝謝你!”他一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救了我兩次,我由衷的感謝他。
“我說過,我救你不需要你謝我!衣服準備好了,你換好之後,直接到一樓的餐廳!”他指了指床頭櫃前麵擺放的衣服,長腿一邁,離開了臥室。
陳易霆在北京的豪宅與上海的別墅豪華程度不相上下,在帝都和魔都能夠買得起大別墅的都是有錢人。
我恐怕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隻不過,別墅大,人少,陳易霆本身帶著冰冷的氣息,所以整個房子感覺冷冷清清的。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總之全身的肌肉,骨頭僵硬了,我先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對著鏡子,我的麵色蒼白,嘴唇發白,眼窩深陷,頭發幹枯。這樣一張像鬼一樣的麵孔,把我自己嚇了一大跳。
我趕緊洗了洗臉,陳易霆給我準備的衣服尺寸合適,穿在身上舒服!
走出房間,這一次我學聰明了,找到了電梯,直達一樓。
一樓是超級大的玻璃落地窗,花園裏的視野開闊優美。
陳易霆穿著一身休閑裝,休閑裝使他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年輕不少。
“坐吧!”他言簡意賅。
我怯懦懦的坐下,對於他,我含著一股畏懼,也許是他天生的強大氣場令人生畏。
我對他是敬佩中蘊含著害怕。
桌子上清一色準備的是清淡的食物,他雖然冷,其實心挺細的。
他吃飯細嚼慢咽,桌子上安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聽的清清楚楚。
吃完了飯,陳易霆抬眸問我,“你有夢想嗎?”
我觀察了他的家裏,除了他,隻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女傭。
女傭跟徐嫂差不多年紀,對陳易霆的態度畢恭畢敬。從來不多說一句話,好像挺害怕他的。
陳易霆不像是跟我談夢想的男人。
我愣了愣,嘴裏泛著苦味,生命都不想要了,何談夢想!
我的生命灰暗,再也感受不到陽光的燦爛。
“蘇薇,你在我眼裏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莫非一點打擊就擊垮了你,那樣的話,連我都瞧不起你!”他譏稍的勾起嘴角,語氣嘲弄。
本想找個地方逃避世界的紛爭,無奈連他也在取笑我!
頓時,那股被我壓在深不見底的心底的屈辱順勢噴出,臉色脹紅,“陳易霆,如果你是來教訓諷刺我的,大可不必!”
“脾氣到是不小,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隻是希望你走出過去,迎接新的生活。”他語氣平淡,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頓時,那股湧出來的火氣像皮球泄了,我不應該把自己的怒火朝著陳易霆發火。
我低垂著頭,大腦一片空白。
“蘇薇,你好像對演藝圈很向往,是嗎?”陳易霆忽然問。
我坐直了身體,目光直視著陳易霆,“陳先生,我們最多見過兩次,你似乎對我很了解。”
這種被掌控的感覺著實可怕,盡管他對我並無惡意。
陳易霆嘴角的弧度加大,即使感覺在笑,笑容裏卻沒有真正的笑意。
“蘇薇,我們真的隻見過兩麵?”他不答反問。
他的問題反而怔住了我。
我努力回憶,“是啊,我們隻見了兩次,上海一次,北京一次。”
陳易霆勉為其難的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