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喜凡堅持那塊地開發,陳易霆堅決不同意,最終鬧得不歡而散,費逸寒清楚裏麵的問題,陳易霆當時的神色很激動,我不敢過問。
回到公寓裏,我納悶疑惑,紀喜凡雖然別有用心,但是他的建議不無道理,那塊地空著也是空著,周圍高樓林立,中間有一塊荒地,顯得格格不入,影響整個金融圈的風水布局,而且正如紀喜凡所說,那塊地商業地段,不愁賣不出去或者租不出去,現在房地產那麼火紅,說實話,利潤比拍電影多多了,拍電影一但票房不好,血本無歸,好多新起的影視公司因為投資不當,最後陷入了破產的悲劇。
陳易霆不願意開發的原因是因為那幾個墳頭,我抱著沙發靠枕,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心裏忽然生出一股大膽的猜想。
埋在墳墓裏的人很可能是他的親人,他曾經說過,他的父母因為他早逝,我心一顫,不由的怒火直冒,紀喜凡太齷齪了,難怪他忽然出現在飯局上,他的目的不是拉攏費逸寒,或者把張琪送給費逸寒,監視費逸寒和陳易霆的舉動,向他彙報。
費逸寒敢公然站在陳易霆那邊,通過幾次接觸,費逸寒和陳易霆的交情親如兄弟。
費逸寒和陳易霆如此聰明,即使費逸寒接受了張琪,明眼人都知道張琪是紀喜凡派來的奸細。即使有重要公事,費逸寒也不可能透露給張琪。
送女人是小,打擊陳易霆是真。
紀喜凡個老不死的心腸真是惡毒!
我氣的七竅生煙,喉嚨裏冒火,我到了一杯清涼的菊花茶潤潤喉嚨,剛抿了幾口。手機響了。
我從茶幾上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是蘇俊寧。
我頓了頓才接電話,“喂……”
蘇俊寧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話,“蘇薇,你去哪裏了?我去寢室找你,她們說你搬走了?”
我咽了咽喉嚨管裏的茶水,電話那端的蘇俊寧十分的生氣,有砸掉手機的暴怒。
本想瞞著他一段時間,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該來的始終要來,隱藏不住的。
我拿著手機走到了窗戶旁邊,從高處俯瞰著巍峨的辦公大樓,一條條寬闊的馬路上車流如梭,行走的人像是蠕動的螞蟻。
一刹那,我感受到了那些總裁,領導者為什麼喜歡站在高處,低頭凝視著下麵。
站在高處代表成功者,低處代表失敗者,有一種王者掌控在手的霸氣。
“暑假我想多用點心思在工作學習上,所以暫時搬到了公司附近住,我想晚點告訴你的。”我據實告知。
陳易霆夠煩躁的,我希望蘇俊寧千萬不要衝動找他麻煩。
我的語氣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了蘇俊寧哪根脆弱的神經。
蘇俊寧的笑意蘊含著一絲嘲諷,“蘇薇,我給你房子你不住,陳易霆安排你馬上答應,你到底是我的女朋友還是他的女朋友?”
果不其然,蘇俊寧的聲音怒火中泛著酸氣。
即使隔著手機,我幾乎感受到了他熊熊的憤怒火光。
我沒心情跟他吵,用平靜的語氣,冷靜到我自己都佩服我,“蘇俊寧,拜托你,聰明一點好嗎!我當然是你的女朋友,房子是公司的,我作為簽,約的藝人,住公司的宿舍沒問題,況且我隻是暫時住,開學了,我就回寢室住了。”我一個人,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蘇俊寧在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陰冷的問,“好,我相信你,但你必須把宿舍的地址告訴我?你們宿舍就你一個人住還是有其她人一起住?”
他事無巨細,好像查戶口似的。
萬一不告訴他地址,顯得我做壞事心虛,我無奈把地址告訴了他,我行得正站得直,無懼他的懷疑。
“宿舍就我一個人住。”
“宿舍的鑰匙隻有你一個人有嗎?”他追問。
“好像是。”宿舍畢竟是公司的,也許林坤那邊有備用鑰匙,但我相信他們的為人,他們不會隨便來開鎖。
“什麼叫好像是,你個傻蛋,萬一晚上有色,狼潛進來,豈不是很危險?”蘇俊寧咬牙切齒的訓斥我。
“誰會這麼無聊?這邊管理挺好的,你不要擔心,實在不行,我明天換把鎖,我有點累了,晚安吧!”蘇俊寧緊張的神經過敏,我打了一個哈欠,倦意襲來!
“不行,某個色,狼對你圖謀不軌,沒有我在身邊,不安全,真希望把你放進盒子裏,不然就不會到處跑了!讓我如此不省心。”蘇俊寧一頓抱怨,仿佛我是一個到處亂跑,讓他操心的壞女孩。
放進盒子裏,把我當寵物養著嗎?那不悶死我了!
好不容易有一天清淨,屬於一個人的夜晚,我就是想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可以避開任何人。
蘇俊寧這家夥連給我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
我像打霜的茄子,無精打采,“俊寧,明天你再來好嗎!”搬進來的第一晚,我隻想一個人睡覺。
“不行!你不讓我來,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來?”這下好了,蘇俊寧的疑心更重,若擋著他,不讓他來,保不準他認為我劈腿,屋子裏藏著其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