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帶著繭子摩挲著我的唇,激起絲絲的顫栗,這樣的姿勢保持的太過於曖昧。
我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胳膊,大氣都不敢出,後背身體拘謹的貼著椅子。
他的指腹緊緊的壓著我的唇,我張不開嘴巴,仿佛是在重重的懲罰我。
我驚恐的睜大眼睛,望著麵無表情,不怒不喜的陳易霆。
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的火光,但是那股渾然天成的怒氣卻散播在周圍,那麼的強烈,那麼的濃鬱。
半晌,他的手才從我嘴巴移開,半天沒有呼吸到空氣的我,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臉脹的通紅。
我拍著胸口,陳易霆挺直了脊背,“蘇薇,回去好好的想一想,自己錯在哪裏?”
他的嗓音陰冷又無情,機械的傳達著他的指令。
“咳咳,陳總,我不覺得我錯了,緋聞是製片方的意願,我反抗過,可是無效果。”
我必須要為自己解釋,不然陳易霆的誤會越聚越深。同時我也是為自己鳴不平。
明明不是我的錯誤,為什麼要懲罰到我的身上,關鍵的是,我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裏胡思亂想,我想要多工作,用工作麻痹情感的不順心。
陳易霆,不能剝奪我唯一的樂趣。
工作,是我全部的寄托和希望。
“蘇薇,你隻需要服從!”陳易霆下了最後的通牒。
我的氣息不暢,“陳總,你的處理有失公允,我不服。”
我堅持到底,決不妥協,即使他是陳易霆。
陳易霆商人氣息的寒眸閃現,“出去!”
“陳易霆,你……”
“我再說一次,出去!”陳易霆的語氣不善,麵色駭人,幾乎是怒吼著叫我出去,一點都不想我繼續說下去。
“陳總……”秘書看見我們兩個人在爭論,哆哆嗦嗦,麵色發白。
我的火氣凝聚在胸口,陳易霆在氣頭上,我多說無益,我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陳總,這裏有份文件要您簽,約。”秘書拿著文件走進去,聲音都在發顫。
陳易霆,太過分了!他到底什麼意思,情緒轉變的如此激烈?
我從公司回到公寓,左右想不通,陳易霆為何大動肝火?
陳易霆討厭我身上有緋聞,完全可以發一份聲明,如果是公司發聲明,製片方多少要給華霆的麵子,會收斂一點或者後期的緋聞炒作對象轉移目標。
本來是很好的解決辦法,陳易霆硬要解除合作合同,製片方會認為我一個小藝人不滿他們,耍大牌。
這麼簡單的道理,陳易霆為什麼不明白。
我腦袋發疼,煩躁之下,到了幾杯紅酒,我酒量不行,一杯就倒。
盡管紅酒的酒精濃度非常低,我心情鬱悶,喝了幾杯,之後暈暈乎乎的睡著了。
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我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一頭烏黑的發絲變成了淩亂的雞毛。
我一看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薇薇呀,你這麼久都不給媽媽聯係,最近好嗎?工作有進展嗎?”
我一個激靈,醉意全無。
我之前打算搬了家,讓媽媽過來住,後來蘇俊寧強硬的跑過來霸占我的屋子,房子裏有男人,我和蘇俊寧的關係直接穿幫。
幸好媽媽不會上電腦,很少看報紙,也不和人打交道,要不然,我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還不氣壞了她。
“媽,我最近有點忙,不過,公司放我幾天假,您來北京玩吧。”
我不敢貿然的回家鄉,我怕萬一有工作趕不回來。
“薇薇,為了給你一個驚喜,我已經來到了北京!”我媽媽神秘的在電話裏笑道。
我瞠目結舌,“媽,您來之前為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提前去接您。”
我媽做事一向穩重,搞個突然的襲擊,不是她的風格,幸好家裏沒男人。
“我是怕你工作忙,影響到你,我在火車站,你來接我吧!”
除了工作,那段時間一直在感情漩渦中,忽略了我媽媽,我太不孝順了。
盡管心情不佳,但是媽媽好不容易千裏迢迢的從家鄉趕到北京,我一定不能讓她看出破綻,帶著她四處的玩一玩。
“媽,您的手機號碼換了嗎?您找個地方坐坐,餓了買點東西吃,別舍不得錢,我馬上去火車站。”我叮囑我媽媽,她平時太節約了。舍不得吃穿。
“媽媽又不是三歲的小孩,我知道照顧自己。”媽媽揶揄了我一句。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將紅酒瓶給扔了,換了衣服,拿著錢包,匆忙去了火車站。
等我在大廳找我媽媽,找了一圈,卻沒發現我媽的蹤跡。
我急得火冒三丈,打電話不通,難道出事了?
我心急火燎將整個車站找了一遍,滿身的汗水,像個瘋子穿梭在火車站。
現在報警,失蹤時間太短,警察不受理。
我隻好去了火車的監控室,要求查看我媽媽離開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