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在我們的臉上,我的眼睛眯成了縫,緊接著,是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一群人用英文大聲講著,然後穿著警服的白人衝了進來,將挾持我的人圍住,一個長相比較凶的警察,猙獰的用英文吼著挾持我的人。
警察是要對方乖乖投降,放下人質。
這群人應該是經常偷盜搶劫的罪犯,挾持著我不肯放下武器。
脖子上火辣辣的疼,警察繼續和歹徒溝通。
雙方僵持不下,一時之間陷入了束手無策的階段。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高個警察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一腳踢到了挾持我的男人的肚子上,刀從我的脖子上滑落。
警察將歹徒抓住,我暈暈乎乎的,一個男人的身影衝了過來,“你脖子受傷了,趕緊去醫院。”
接著,我有些劫後餘生,摸不著頭腦的跟著他上了車。
醫生給我處理了傷口,幸運的是刀子割的並不深。
出了醫院,我恍惚的神智稍微的恢複了幾許清明。
“嚴天涵,謝謝你。”我嗓音沙啞。
嚴天涵搖搖頭,“你之前沒告訴我你會去夜市,那條夜市很複雜的,經常有外國遊客舉報東西被盜,那個團夥甚至會朝單身的女人下手,若不是我剛好從這條路開車回酒店,發現你在追人,意識到你出了問題,趕緊報警,後果不堪設想。”
是嚴天涵報警,警察才會迅速的趕到。
“我隻是想給朋友親人帶紀念品。”誰知道那條夜市專門出事,是犯罪團夥聚集犯罪的地方。
“算了,沒事了,下次出國小心,先做好攻略,畢竟在外國,人生地不熟,很危險。”嚴天涵提醒我。
我第一次出國完全沒有經驗,這一次慘痛的經曆我記憶猶新。
“我的護照和身份證!”我驚呼,要是找不回來我隻能停滯在英國。
因為這次不愉快的經曆,我對英國的印象壞到了極點,我隻想立刻回國。
嚴天涵安慰我,“別著急,東西應該追的回,畢竟那些東西對他們沒有用,你可以的話,我們去警局做份筆錄,把護照拿回來。”
我心煩意亂,抬起頭,“麻煩你了。”
嚴天涵送我去了警局,我將事發經過寫了下來,警察將我的包包還給我。
我清點了一下東西,東西都在,我的心才安定。
離開警局,嚴天涵開車去了專門賣紀念品的商店。
原來不遠處有一條正規的通宵街道,我買了幾樣東西。
嚴天涵在國內紅得發紫,不過在國外除了粉絲,一般人都不認識他。
所以買東西的時候就和普通人一樣。
嚴天涵叮囑我傷口回國內記得按時換藥,避免感染。
和他告別後,我腰酸腿痛,驚魂未定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一夜睡的並不安穩。
清理好了行李,和劇組一起離開了英國。
鄒嫣兒沒有和我們一起走,提前離開。
劇組知道我受傷,紛紛表示慰問,我淡笑表示沒事。
助理小嬋在我耳邊猛誇嚴天涵。
“蘇薇姐姐,你呀就是太任性,不跟人合群,你晚上和我們一起去喝酒不就沒事了,偏要一個人去買東西,結果出事了,天涵哥晚上因為喉嚨痛,沒有喝酒,提前回酒店,順便救了你,要不然,你有可能被人分屍,外國很不安全,犯罪團夥很野蠻的!手段狠辣的我都不敢說……”
我沉著臉,“我累了,別說了。”
這個小嬋是故意寒磣我,存心惡心我,嚇唬我。
我製止,小嬋因為聲音大,被外國人投訴,這才乖乖的閉上嘴巴。
頭痛的靠在座位上,我閉著眼睛,飛機落地後,踏上了中國的土地,我懸起的心緩緩的安定下來。
在機場,我和嚴天涵與劇組的人暫時告別。
嚴天涵要去上海做一個開幕式的剪彩活動,三天後,劇組開始在北京的拍攝,導演問我需不需要休息,脖子的傷恢複的怎麼樣?
為了不耽誤劇組的時間,我表示一切按照劇組安排。
分別後,我並沒有打電話給蘇俊寧,我受傷了,他估計不會罷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那群人已經關在了監獄裏。
蘇俊寧在自己國家勢力大,不一定在國外能夠呼風喚雨。
我先去醫院換了藥,傷口不深,連著換幾天的藥,基本痊愈。
導演說為了不影響效果,後期我的脖子的畫麵會做一些處理。
然而,我盡量掩飾傷口,媽媽還是發現了。
我撒謊,說是拍戲不小心弄傷了脖子。
在國外因為沒有狗仔偷拍,所以新聞並沒有登上國內的門戶網站。
鄒嫣兒說我想象的太簡單,事實證明,她是經驗老道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