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戰辰低頭道:“幾年前我去國外出差,認識了妻子,我們相識相愛,她意外懷孕之後,知道了我的身份是慕氏集團的總裁,我妻子隻是一個普通女人,並不是什麼名門貴女,之後她因為我家族的壓力隻身離開,我費盡千辛萬苦找到她,帶她著已有身孕的她回來。誰想到孩子剛生下來,她就然遭遇車禍去世,我對外界瞞住了消息,一直假意當她還在,結果家族裏逼迫我若是不能馬上再給孩子找個母親,就要聯合股東讓我下台,爺爺也拿孩子威脅我,讓我若是不為慕氏找個女主人,就把孩子帶走,不讓我撫養。”
顧棉棉倒吸一口氣。
這真是豪門狗血啊。
還真有這種事啊,太過分了吧。
顧棉棉聽的投入,大氣不敢出一下。
慕戰辰接著說:“我不得已隻能宣布了和妻子離婚,另娶的消息,我不愛那個女人,那女人隻是我花錢雇傭來的,但我們不得不在媒體上每天演出著恩愛戲碼。我一直都很茫然,我這樣做對還是不對,直到我從車裏把顧小姐救出來,我看到車上燃燒的大火,我不禁想,我的妻子想要我過怎樣的生活呢?”
顧棉棉心髒刺痛了一下:“一定不會是一個行屍走肉的生活。”
“對,我也這麼想,所以我再次宣布了離婚。”慕戰辰淡淡一笑道:“反正也沒領證,隻是雇傭關係,這次很簡單。我決定以後我自己的事,全部由我自己做主,不受任何人左右擺布。”
顧棉棉感慨,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
慕戰辰並不是什麼中央空調,也不是隨便什麼都撩撥的人。
他隻是救下自己的時候,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想到了人生意義,大概由此覺得和自己之間,變得有點特殊了。
這樣是合情合理的,就比如現在,雖說她推拒慕戰辰,但在心裏,顧棉棉知道慕戰辰對她來說也有點特別的意味。
既是救命恩人,又是給她生的信念的人。
“所以你希望我好好活下去,就是不希望我成為第二個你吧。”
慕戰辰點頭:“或許也是這種同病相憐的原因,讓我對你有點不一樣的感覺,抱歉因此給你造成了誤會。”
顧棉棉尷尬的抓頭發:“不不不,該說道歉的是我,那你現在和家裏的情況怎麼樣?你家裏是不是還要逼迫你再娶啊。”
“逼迫肯定是會的,但這一次我不會輕易妥協了。”慕戰辰靠著身後的抱枕:“想想,無非是奪權,孩子是我的,我要養也沒人攔得住,權利金錢在我眼裏本就是浮雲。”
顧棉棉咬唇:“你真的很厲害。”
在心裏,顧棉棉有些動搖了。
這樣一來的話,其實叫她做慕戰辰兒子的家教,也不是不可以。但她又不禁想豪門詭譎,自己要牽扯進來的話,也就繼而牽扯了自己的家人。
媽媽和姐姐經過了陸餘生的事,已經被牽連很多了,萬一再因為自己卷入豪門爭鬥。
因為她在醫院裏昏迷,所以並不知道,陸餘生的父母在葬禮上狠狠的斷絕了媽媽和姐姐的關係,去國外的時候,也把所有聯係方式都關掉了。
她們是恨毒了害死了他們兒子的顧棉棉了。
顧棉棉簡直不敢想自己再出什麼幺蛾子,歎口氣,顧棉棉決定還是不能當這個家教。
她有她自己的謹小慎微,最低底線就是不能讓媽媽和姐姐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