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瑜被慕戰辰一嗬斥,頓時啞聲不敢說話了,心裏卻冤枉至極。
他沒有打算汙蔑顧棉棉啊,隻是想說,慕戰辰的心魔是顧棉棉不理他造成的。
這不是正常的嗎?
不就是因為顧棉棉忘記了慕戰辰才導致現在這樣子嗎?
怪隻怪陳懷瑜語速慢,沒把後麵的說完,要知道顧棉棉現在可是慕戰辰的逆鱗,說不得。
陳懷瑜舉手投降,表示自己什麼都不說了,慕戰辰這才走了。
這事過去兩天,慕戰辰再沒找過顧棉棉,顧棉棉心裏煩躁的厲害,去學校裏也心不在焉,任嬌嬌看她心事重重,終於還是沒憋住,問道:“棉棉,你發生什麼事了?心情不好?”
顧棉棉扁嘴,歎氣道:“是有點事,但我不知道怎麼說。”
任嬌嬌不能放任好朋友這樣憋著心事,當即道:“晚上咱們約了思思,開閨蜜派對,好好聊一聊。”
顧棉棉勉強一笑:“不用了,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為我操心。”
她可是知道最近任嬌嬌有多忙,校內校外,不知道多少人派對約她,自從她改變風格以後,男人蜂擁而至,她桃花運旺上了天,幾乎每晚都有約會。
顧棉棉不能說什麼,心裏卻也覺得有點別扭,想勸阻不知從何下口,隻好裝作無事發生。
任嬌嬌卻沒有就此放棄,給霍思思打了電話,這事算是定下來了。
霍思思在封薑離開之後,整日裏不是忙工作,就是無聊發呆,聽到有聚會當場同意,叫這兩個人來自己家玩,晚上老規矩,閨蜜三人開睡衣派對。
顧棉棉見事定下來也沒有推脫。
當晚酒過三巡之後,顧棉棉終於把慕戰辰的事說了出來。
“你說他是不是瘋了,他堂堂一個慕氏集團總裁,糾纏我幹嘛呀。我隻是一個小、小小的小畫家而已,他至於麼,有必要麼。”
霍思思和任嬌嬌對看一眼,並沒有同情顧棉棉的意思,而是在心裏共同為慕戰辰默哀。
慕總裁也是被逼急了啊,所以連強取豪奪都搞出來了。
要說慕戰辰真的對顧棉棉狠心絕情,霍思思和任嬌嬌誰都不相信的。
隻有顧棉棉這個傻丫頭,自己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才會這麼想。
“你討厭他?”霍思思追問。
顧棉棉努嘴,有些糊塗:“這不是討厭不討厭的事,這問題是我不想和他談戀愛,我心裏有人。”
任嬌嬌喝了一口酒道:“懂了,你想說他是個好人,但對不起,你們不可能,你這是要發好人卡啊。”
顧棉棉睜著迷離的雙眸道:“你們、你們不懂我,要是你們遇見過一生中最好的白月光,那你們看什麼都平淡。我遇過了最好的陸餘生,其餘人再好又能如何,我已經遇見最好的了,不能將就了……”
顧棉棉固執的認為,自己和慕戰辰完全不是那回事兒。
世上之事,本就是這樣。
吃過最好吃的螃蟹,你每次吃別的螃蟹,雖也好吃,但卻還是忍不住想,都沒有當初我吃過的那個螃蟹好吃。
在吃食上麵,尚且如此,更不別提愛一個人的事了。
愛一個人的事,隻會比口舌之欲更重要。
霍思思和葉雲笙都沉默了。
不懂嗎?
霍思思遇見封薑,剛正不阿,誠摯熱血,他筆挺的像天門前的旗杆一樣,他有多無可取代,隻有霍思思自己心裏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