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接著講,那個得了兩分財氣的書生後來怎麼了?”秦韶關並沒有理會蘇老頭,反而伸出兩根指頭指了指前方喊道。
“天下財氣十分,一人獨占兩分,這已是脫離了凡俗的存在,財王生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在晚年聘請十萬工匠為他打造財王金陵,金陵位於山腹,整座山都被灌下了純金化液,一石一木全都成了金石金木,可比天上仙宮,但這些花費隻不過是財王財富中的九牛一毛,你們從這手筆便可知此人到底富有到什麼地步,財王死後,他的一生積蓄全部藏進了金陵之中,從此淡出了世人眼裏”
此人說話慢條斯理,咬字清楚,讓旁觀者聽了十分的舒服,更有種引人入勝的畫麵感,聽者無不嘖嘴感歎,羨慕萬分。
“可照你這樣說,那財王金陵所在之地不全被那十萬工匠知道了,他們回來後財王就不怕有人說漏宣傳出去?”秦韶關不禁問道。
可卻得到了那人噗嗤一笑,道:“這位兄台,我何時說過那十萬工匠被放回去了?”
“難道……?”秦韶關正想說些什麼,蘇老頭趕緊出聲打斷這二人的對話,搞笑咧,這裏的說書人到底是誰啊,再放那個人把財王金陵的事情說下去今天自己都不用再動嘴了,喝西北風去吧。
“好了!老客在此多謝這位公子為在座的各位說了財王金陵的事情,現在老客我就要跟你們說一件足以驚動天下的大事!”
見蘇老頭嘴皮子麻溜的動了起來,雅間中那人微微一笑,不再言語。而秦韶關則是一副心癢癢的表情,想再向對麵雅間那人詢問心中疑惑,可又想聽聽蘇老頭說的是什麼驚動天下的大事。
“老客我有一遠房侄子在大同渡口給人做看船的差事,這差事苦呀,三更半夜得待在渡口不睡不眠的給別人看船,老客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就尋思著給他換個差事,就在幾日前,我那侄子最後一夜值班,我替他去了,那天夜裏月光黯淡,從蓮花渡的那個方向駛來了一艘木舟,是的,你們沒有聽錯,有人用一艘木舟穿過了萍江,當時那木舟上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倒在舟山不知死活,另一個也是身上帶傷,扶著木沿才能站穩身體”
“這兩個人和財王金陵有什麼關係嗎?”蘇老頭愛說廢話,台下的人早就按耐不住,忍不住出聲問道。
“不要急,這就來了,當時我幫他們把這木舟拉近了渡口,才發現這二人都是黑衣打扮,活像個賊,這三更天的碰到這種怪事心裏都得慌啊,好在一靠岸受傷那位直接將另一人抬起,一句話沒說就要離開渡口,神色驚慌無比,時而回頭望向萍江峽的方向,好像有什麼人在追趕他們似的,這二人離去匆忙,甚至落了一物留在木舟上”
“是什麼東西?”樓上宵層中又有人開口問道,一枚元寶從二層飛了下來,穩穩的落在了木台上的桌麵,待蘇老頭將元寶從桌上扣下,就發現桌麵多出了一個淡淡的凹痕,宛如天然形成一般。
蘇老頭暗暗咂舌,此人是個高手。
“回客官的話,那是一個油燈,不過樣式古舊,我從來沒見過那種樣子的燈”蘇老頭應聲回答道。
宵層一間雅間有人拉開綢簾,他的臉型有如馬臉,雙眼又細又窄,一對厚唇上還串了兩個鐵環,看著就不禁替他感覺暗疼。
“你看到的油燈是不是燈嘴修長,像極鶴啄,燈座上紋有三朵牡丹?且握把部位冰涼無比”
蘇老頭聽這話頓時有感,連連點頭,忍不住讚歎:“這位客官怎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素聞一代王朝一式燈,既然你說那油燈樣式你沒見過,今兒硐岐馬家馬王爺在此給你說上百種燈式也不是問題,馬王爺,你說的這種燈具可有什麼奇處”
聽到這個聲音,被喚作馬王爺的馬臉男人淡淡說道:“蕭北風,你不好好悟你的刀,跑來這大同城作甚”
“哈哈”又一雅間被拉開了綢簾,一個膚比雪白的大漢將頭探了出來,對著馬王爺說道:“少扯,趕緊說說那個燈,別讓我等燥了”
“這種燈名叫三花呈鶴盞,製造工藝早已消失,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憑手藝再造,是五百年前最盛行的下葬燈具,配合北海鯨油可保存一點燈火燃燒千年,不過代價昂貴,能用上的墓主非富即貴,按照你所說的,那兩個人一定是剛從一個大墓回來”馬王爺看著蘇老頭說道。
“五百年前?難道和那個財王金陵有關係?”秦韶關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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