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內髒從體內掉落出來,身子被劃拉開的甲屍跟瘋了一般,怒吼連連,在原地胡亂揮舞發泄著力道,周遭的地麵都被他這臨死前爆發出來的力道給整的狼藉不已,碎石土塊飛濺,我沒有貿然靠攏過去,而是彎腰喘息著恢複體力。
盡管剛才的動作很快,從落下到攻擊完成持續時間不過數秒之間,但是消耗的體力卻是巨大的,讓我渾身力氣都被抽之一空,到處是酸痛的感覺,就好像以前學生時代跑完馬拉鬆一般,上氣不接下氣,能夠站著已經是很勉強了。
瞬爆發力,這個幾乎已經被我遺忘的技能,在剛才用了出來,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是很可觀,能夠擊殺掉這隻甲屍,很大程度上,要感謝許東那家夥,這段日子的戰鬥幾乎都是碾壓性的優勢,久了之後,我都忘記了我還有這樣一個殺手鐧。
然而實力越強,使用瞬爆發力的後遺症就越是惱火,我在堅持了一會後,還是沒挺住,腳下一軟跌倒在了地上,渾身跟被拆卸開了一般,一丁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連手指頭都沒法動一下,若是這個時候有個普通喪屍過來,怕是都能毫不費力的吃掉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甲屍被我那一刀給徹底破壞掉了身子,在原地蹦躂爆發了一會後,終於是轟然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機。
然而還沒等我鬆口氣,幾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出現了,卻是附近的普通喪屍被之前戰鬥的動靜給驚動了。
看著拖著殘破身軀朝著這邊而來的這幾隻普通喪屍,我臉上浮起一抹苦笑來,還真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MMP,難道我要淪為這幾隻普通喪屍的腹中之物麼?
這幾隻普通喪屍的步伐很拖遝,行動能力也很緩慢,然而在慢也是在前進,每一步的靠近都讓我心沉下去幾分,躺著等死的滋味真的很難熬,體內的自愈能力在緩慢的修複著我受到的傷害,體力卻是沒有絲毫恢複的跡象,這讓我不由得有些絕望起來。
許東曾經說過,實力越強,使用瞬爆發力後的虛弱期持續時間就越久,看我這個樣子,怕是沒個把小時恢複不過來,而這些喪屍就算速度再慢,到我麵前來也頂多就幾分鍾的事情,剩下的時間,完全足夠它們將我啃得渣都不剩。
就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原本朝我這靠攏過來的喪屍卻是拐了一個彎,走向了腦袋被捏碎的男人那邊,蹲身下去開始啃噬起男人的屍體來。
我倒是沒料到喪屍會去男人那邊,不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過來,男人的腦袋被捏碎鮮血溢出很多,散發出濃鬱的血腥味道,對於喪屍吸引力自然要更大一些,我雖然渾身虛脫無力,但是自愈能力卻是已經將傷勢修複的七七八八,這一比較之下,自然是不如男人的吸引力大。
被啃噬的危機暫時擺脫了,我沒敢亂動,而是躺在地上抓緊時間恢複著體力,希望能夠在喪屍啃噬完男人屍體之前恢複一些力氣,哪怕不能完全恢複,有一點也好,最少也能擊殺掉這幾隻普通喪屍。
然而這虛弱期出乎意料的長,而那幾隻喪屍明顯是餓得很久了,吃的都很著急,狼吞虎咽著,吧唧吧唧的咀嚼聲回蕩在這寂靜的氛圍之中,很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在這幾隻喪屍共同的努力之下,隻用了半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就將男人的屍體給啃噬殆盡,而我的體力卻是隻恢複了一點點,頂多能動個手指。
一具屍體自然是不夠滿足這幾隻喪屍的,意猶未盡的它們站起身來,掃視了一番後,目光鎖定在了距離男人屍體最近的那個昏迷的女人身上,邁著拖遝的步伐朝著她過去了。
看著喪屍朝著女人身邊走去,我心頭歎息了一聲,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馬上就要被喪屍給啃死,很有點可惜,我移開了目光,不忍再看下去。
惋惜歸惋惜,我現在可沒什麼立場去擔憂別人,還是乘著那女人被啃噬的時間抓緊時間恢複體力才是正道理。
就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一聲悶響之音從女人和喪屍那邊傳來,讓我一愣,下意識的望了過去,發現原本昏迷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手中持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上麵還沾染著黑色的血液,一隻喪屍倒在她身前,腦門凹陷了進去,顯然是被她用石頭給砸翻的。
砸翻一隻喪屍後,女人手持著石頭衝向了其他喪屍,身形極為靈動,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手上力道卻是不小,喪屍遲緩的動作對她沒有造成太大的威脅,很輕鬆的就避了開來,手中的石頭不斷砸出,沒有花費太多的功夫就將這幾隻喪屍腦袋全部開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