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的話讓我們都是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懶得跟他在這扯,理都懶得理他,就待要離開這裏,這個時候卻見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他就是那個製造工地血案的家夥!別放過他!”
這話頓時如同石頭投進了湖麵中激起了千層浪來,幸存者們的情緒一下被調動了起來,將我們給團團圍了起來,堵了個水泄不通,各種指責聲音彙聚到一起,最後化作了“殺人凶手”四個字,回蕩在街道上,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幸存者也愈發的激動起來。
看著周圍這些吹胡子瞪眼就差上手了的幸存者,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看向了許東和薇薇,卻發現這兩個家夥一個麵無表情,一個一臉的興奮之意,這讓我頓時打消了詢問他們的念頭,冷眼看著周圍鬧喳喳的幸存者,暴虐的情緒在體內滋生了起來。
現在場麵有些失控的跡象,講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我也沒想要講道理,那就看他們敢不敢動手吧,隻要動手,我不介意再來製造一場所謂的血案。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外邊突然傳來了慘叫聲,一隊全副武裝的營軍手持著防暴盾牌和警棍,一路強行突破,對於攔路的幸存者就是一頓亂砸,“營軍打人啦!”的叫聲此起彼伏,卻很快被慘嚎聲所淹沒,那些先前還群情激昂的幸存者在絕對暴力的鎮.壓下,最終還是沒有繃住,四散逃了開來,領隊的營軍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麵容穩重,走到了我們跟前,掃視了我們三人一番後,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沉聲道。“營長想要見你!”
聽到領隊的話,我的眉頭挑了挑,不過也沒吭聲,點了點頭,領隊營軍也沒廢話,轉身就往外走去,我們三跟了上去。
有著營軍的保護,街道上那些幸存者沒有誰敢在吱聲,大多數幸存者其實都隻是跟風鬧一鬧而已,不過是因為日子過得枯燥泛味想找點事情來做,前提是在不危及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還沒有膽子去正麵硬抗暴力機構。
一路走到A城西邊的軍事管製區內後,領隊營軍帶著我們進了一棟兩層樓的建築物內,在那裏,我們見到了A城營地的營長,四十來歲,身上帶著一股久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氣勢,說話也官腔十足,這讓原本還有些期待的我頓時有些失望。
還以為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卻沒想到仍舊是一幅官僚做派。
這營長話說的很不客氣,很有點盛氣淩人的感覺,總的意思就是指責我製造的工地血案對營地穩定造成了極大的破壞,稱營地這邊不歡迎我,讓我盡快離開A城營地。
剛開始我還沒吭聲,然而見這營長越說越起勁,我終於是忍不住了,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脖子一梗道。“我就不離開,你能咋樣?弄我麼?”
我的突然發飆讓營長愣住了,似乎沒有料到我敢這麼嗆聲,臉色很是難看,許東不動聲色的往前踏出一步,做好了動手的準備,而薇薇則是咬著手指頭,一幅天真懵懂的模樣,她身後的血傀儡眼眸裏卻是浮起一抹精光,顯然也是要動手了。
營長自然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有些肥胖的臉頰上浮起了一抹笑容來。“不錯,很有性格嘛,怪不得能製造出工地血案來,我剛才那番話隻是試探你的,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的!”
這話一聽就言不由衷,偏生這營長還說的麵不改色,讓我不由得有些佩服他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功底,不過也見好就收,畢竟他是這麼大一個營地的營長。“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五天後我們還要參加最終選拔的!”
聽到我的話,營長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卻是維持著笑容,隨意敷衍了兩句後就讓我們離開了。
從軍事管製區出來後,我帶著許東和薇薇,還有薇薇那個大塊頭血傀儡一起回了貝麗多酒店住下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沒有外出,就待在酒店裏度過了五天的時間,然後按照約定去了A城機場那邊集合參加最終選拔。
最終選拔的內容很簡單,我們將會坐上飛機前往C城,那裏已經是完全淪陷區,被喪屍所占領,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在限定期限內抵達C城的市中心一棟建築物的頂層,就通過了最終選拔,攝錄儀會全程跟拍。
剛開始我們還覺得很簡單,然而當飛機降落在C城外圍的機場後,我們參加選拔的八個人剛下飛機沒多久,就碰到了喪屍來襲,數量不少,而且全部是變異喪屍,大部分是二次變異,還有五隻準三次變異的,雖然最終我們消滅掉了這群變異喪屍,然而卻也失去了一個主播同伴,隻剩下七人。
這一次戰鬥讓我們頓時收起了輕視的心理,在交換意見後絕對抱團前往C城市中心,而我,被選為了帶隊的。
我本來是不想要擔這麼重的責任,但是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與其將命運交給其它人,不如握在自己手中更好一些。
在簡短的定了幾條規則後,我們就出發前往C城營地,一路上可謂是波折不斷,我們也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重災區,這C城營地變異喪屍滿地走,準三次變異喪屍隨處可見,而且大都還有自己的小團隊,連番的激戰讓我們人越來越少,最後抵達市中心的時候,隻剩下了我,許東,王佳偉和薇薇四個人,造成這樣的結果也是因為相比於其他四個人,我們互相間都要熟悉一些,這在團隊生存中起很大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