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離開之後,我要知道,白雪是去見張倩,打死我也不會同意當她的專職司機。
車子停在了一個咖啡店的門口,白雪下車,讓我上去坐坐,我本以為這個時候,能以一個白雪丈夫的身份去見見她的朋友,可是,當我們倆一起進到咖啡店裏麵的時候,迎麵卻看到坐在角落裏的張倩對著我們招手。
那一刻,我瞬間想起了被張倩帶著兩個彪形大漢毆打的屈辱。
於是,愣了一下,轉身便準備離開。
白雪一把拉著我,說:“怎麼答應我的,我陪你到公司,去拯救一下你最後的尊嚴,你答應當我一天的專職司機的啊。”
我心裏是五味摻雜,勉強給白雪擠出一個微笑,說:“是專職司機,那我就在車裏等著你。”
這個時候,張倩已經走到我們的跟前,看到我一臉的不愉快之後,笑著對白雪說:“你怎麼把他帶過來了。”
我瞧了一眼張倩,沒有等到白雪回答,便一甩手,轉身離開。
不用想,我知道我離開的背影特別狼狽。白雪是我的妻子,雖然還沒有夫妻之實,但是我們畢竟已經結婚,當初拿她20萬,默認了她和張倩的關係,可是,現在她明目張膽的約會張倩,明知道我會心裏不舒服,卻還拉上我。我覺的她真的很蛇蠍心腸,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
我回到車上,隔著咖啡店的巨大落地窗,遠遠地看著店裏的張倩車白雪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我卻一根一根的抽著煙,打發時間。
本以為,昨天見到白雪對我爸媽很照顧的態度,又和她逛了一天的小吃街,我們的關係會慢慢的更進一步,但是,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我他媽的就是癡心妄想。
白雪待我爸媽好,這一點,我不否認。
可是,我卻把自己婚姻作為一個代價。
貪,真的很貪心。我這個時候,才發現,白雪是一個貪心的女人。她一方麵,想要綁架著我們的婚姻來掩飾她是同誌的身份,一方麵,又不願意割舍和張倩的感情。
雖然,我很難理解,兩個女人之間所謂的情愛關係。但黑格爾有一句哲學名言“存在即合理”。且不說當今,遠在兩千多年前的漢哀帝劉欣,尚與禦史董恭之子董賢,有斷袖之癖。既然,存在同性之間的愛戀,那就說明有它的合理性。不過,自己杵在這樣一對同誌之間,著實讓我心裏不舒服。
張倩和白雪在咖啡館聊了幾十分鍾,牽著手,走出了咖啡館。
我看她們兩個朝車子這邊走過來的身影,有點無奈,女人真是一個神奇的物種,如果換做是兩個男生牽著手,大模大樣神情自若,別人肯定會猜測這個兩個男生是不是有基情,但是兩個女人這樣做,別人很難想象到,她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頂多會認為是兩個關係比較好的閨蜜一起出來逛街。
白雪和張倩相繼上了車子的後座。
我從車裏後視鏡中看到他們兩個親昵的動作,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惡心的厲害。
“去哪?”我打斷了她們兩個,問了一句。
白雪看了一眼張倩,問道:“咱們去哪?”
張倩沒有回答白雪的話,反而身子往駕駛座上傾了傾,說道:“薑軍,我聽白雪說,你和你們老板在公司打了一架,你小子張誌氣了。”
我撇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說:“總得找個人練練手吧,要不然正睡著覺,再被人拉起來狠揍一頓,我這條小命就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