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給自己一巴掌的時候,正好被從臥室裏走出來的白雪看到,白雪站在臥室的門口,驚訝地盯著我,問道:“打自己幹什麼?”
突然聽到白雪的詢問,心頭一驚,站起身,說:“沒事,就是感覺自己今天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感覺自己很不是男人。”
白雪勉強笑了一下,說:“都過去的事情了,還糾結他幹什麼。”
“白雪,我一定會親手宰了黑皮哥。”我突然不由心地冒出來一句。
“宰他幹嘛?”白雪微微蹙眉。
“為你今天受到的委屈報仇。”我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在自己喜歡的女生麵,發著遙不可及的誓言。
白雪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說:“好啊,我等著這麼一天。”
我心裏咯噔一聲,白雪麵無表情的樣子,讓我心裏有點發怵,提起黑皮哥,白雪似乎很容易較真。我無話可說,一直盯著白雪。
白雪也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白雪跟我說:“今天我媽媽出院,我去看看她。”
“我也去。”我連忙說。
白雪搖搖頭,說:“算了,你別去了,去了你不爽,我媽媽也不舒坦。你要是實在沒事做,就去醫院看看你爸爸吧。”
白雪直接替我找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理由,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我守在家裏,轉了幾圈,於是也收拾了一下,去看望一下我爸爸。
這段時間,老媽一直在醫院照顧著我爸爸,我爸爸手術後,身體恢複的不錯,現在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不過,老爸見到我之後,似乎心裏還是有氣兒,畢竟是我被抓到警察局,才氣的他住院的。
醫生見我爸爸身體恢複的狀態很好,提議把心髒搭橋手術放在近期,但是這件事情被我老爸知道之後,極力的反對,說他身體好的很,沒必要浪費那個錢。
我和老媽把這個利害關係,講的很清楚,但是老爸都極力不配合。
最後,他說了一句話,徹底把我憋啞巴了,他說:“薑軍,你是我兒子,即便我心髒搭成立交橋,你還不知檢點,到處惹我生氣,我早晚也是死在你的手上。”
這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直戳我的心窩子。
我沒有接話,站起身,朝病房外麵走。
老媽杵在中間,一邊說落我爸爸,說別給孩子說這麼狠的話。一邊寬慰我,說我爸爸也是為了我好,想讓我跟白雪好好過日子,別在犯錯誤。
我知道,老爸之所以說這麼狠的話,是他愛子心切。
我也知道,我辜負了他很多。
於我,於白雪,家都是我們的軟肋。我還好,是家裏的獨子,而白雪還有一個不爭氣的哥哥。
突然之間,我覺的我和白雪很像,我們都太愛這個家了,家是避風塘,如果沒有了家人,那麼這個避風塘就破敗不堪了。
白雪替她哥哥一次又一次的償還債務,還費勁心思,弄虛作假找了我這個並不能給她性福的男人結婚,無非是不想因為她一個同誌的身份,怕家人接受不了。我老媽也在我的跟前,說了不少白雪的好話,甚至因為我的事情,對白雪媽媽委曲求全,無非就是不想看到我和白雪走到離婚的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