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譚光明的辦公室之後,我現站在辦公室的中間,沒有說話。
畢竟是在公司裏,畢竟譚光明是我的上司,我隻能極力的隱忍,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但是,我心裏明白,這所謂的隱忍並不是懦弱和膽怯,而是蟄伏。也不知道哪來地自信,我相信我會依靠著自己能力翻身,即便譚光明會極力的打壓我。
譚光明坐在辦公桌的後麵,質問我,“剛剛幹嘛去了?”
“剛剛紅姐來找我。”我如實地回答。
譚光明頓時一拍桌子,指著我罵道:“你他媽的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才是你的上司。為什麼不跟我打聲招呼就私自離開工作崗位?”
我頓時有點不樂意了,語氣也非常生硬地對他說:“你是我的上司,可紅姐也是你的上司。想讓我給你打招呼,是吧。”
我說著走到譚光明的辦公桌前,拿起他桌上的座機電話,滴滴滴按了幾個數字,電話轉接到紅姐的辦公室。
“讓紅姐自己給你打招呼吧。”我說著轉身朝辦公室外麵走去。
身後譚光明桌上的電話響了幾聲,裏麵傳出來紅姐的聲音。
“什麼事?”紅姐在電話裏麵問。
譚光明遲疑地沒有回答。
紅姐肯定看到電話是從譚光明的辦公室打過去的,不過譚光明一直沒有接話,紅姐有點生氣地在電話裏麵厲聲說:“譚光明,打電話什麼事,你啞巴了?”
紅姐說完,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我此時已經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轉頭問譚光明,“你剛剛對我說話的戾氣呢,怎麼不在跟紅姐重複一遍。”
譚光明惱羞成怒,狠狠的又拍了一下桌子,說:“薑軍,你太沒大沒小了。這是公司,不是你家。”
我明知道譚光明這事在找茬,於也不客氣地說:“公司怎麼不是我家了,你看看公司裏到處貼的標語,公司是我家,建設靠大家。建設公司的時候,就是我家,領導訓話地的時候,就不是我家了?”
譚光明被我氣的臉色漲紅,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來一句話。
我出門,回到辦公區自己的辦公桌前。
剛剛我在辦公室裏和譚光明爭執的聲,肯定落到了李四海的耳朵裏。
見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四海趕緊湊到我的跟前,小聲的說:“薑軍啊,我比你長幾歲,我可得囑咐你幾句啊,跟領導這麼對著幹,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輕笑一聲說:“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兵來將擋水來土。”
我這一句話說的輕巧。但是心裏依舊開始忍不住打起鼓來。這個譚光明肯定會想著法子的整治我的。
果然,下午的的時候,剛剛吃過飯,天氣正炎熱,譚光明把李四海叫到辦公室裏交代了幾句。
李四海從辦公室裏出來以後,就小聲跟我說:“薑軍,我就說不該跟自己的領導強。現在好了,外拓,就你一個人,你看看這室外大太陽曬得。”
我知道,譚光明是針對我。
我心裏暗暗地不爽,外拓就外拓,老子又不是沒有幹過這樣的工作,這個譚光明和張倩真的是沆瀣一氣,連整人的法子都是一樣的,除了外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不過,想起上一次外拓的時候遇到劉大鵬,這個讓人惱怒的前上司,我就來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