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在醫院裏無意之中,跟吳勇說過的話——董萬成的死,誰的獲利最大,誰的嫌疑也就越大。
現在公司裏的股票一直在下跌,但是還有人,在大肆的收買公司裏的股票,私心想來,這個事情的發展,越來越開始讓人深思了。
“紅姐,我覺咱們要有些行動了。如果公司裏的股票大肆地流入一個人的手中,浩泰房產這個偌大的公司,可能真的要也易姓了。”我也有些擔心地說。
“我怕的就是這。但是現在董浩他們兄弟倆,都不重視,咱們做員工的,也沒辦法插手。”紅姐回答說。
我愁眉不展地一屁股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問:“不應該啊,這浩泰畢竟是董萬成一手打下來的基業,他們兄弟倆再怎麼樣,也不能對公司的股權不管不顧吧。”
“不行,我還是擔心這個事情,我必須要再去醫院,當麵跟董浩說一下這個情況的嚴重性。”
紅姐說完,就匆匆的離開我的辦公室。
我開始獨自坐在辦公室裏,想來想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可是,正如紅姐所說,連董浩兄弟倆都不重視,我們這些做員工的,又能怎麼樣,什麼都幹不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還不見紅姐從醫院回來。於是又給紅姐打了一電話,問問那邊什麼情況。
電話裏的紅姐已經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擔心,給我解釋說,“咱們誤會董浩了,董浩的意思,他爸爸在公司裏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任由股市怎麼買賣吧,大頭始終再他們董家手裏。讓咱們這幾天把分公司裏的事情處理好就可以,股市上的事情咱們不用管。”
聽紅姐這麼說,我心裏才稍稍打消了一些顧慮。
不過,想想,我又覺得自己很可笑,公司易不易姓,跟我有毛關係啊,我擔心這幹嘛啊。我自己事情還忙不過來呢,真是杞人憂天。
但是,這個想法緊緊隔了一個晚上,我和紅姐擔心的事情卻還是出現了。
第二天一早,公司裏的人才剛剛開始陸陸續續上班,卻見羅振斌大搖大擺往公司裏麵走,我正好和他走了一個撞麵。
我感到很震驚,很久沒有羅振斌的身影了,如今公司裏正在風口浪尖上,這個時候,羅振斌卻不請自來,我還是非常狐疑他的目的性。
羅振斌見到我之後,笑盈盈地一副嘴臉,給我打招呼,說:“薑軍啊,小夥子幹的不錯,聽說,網絡宣傳部和銷售部都歸你管了。”
我尷尬地對羅振斌笑笑,問道:“羅總,真是好久不見了,被撤職之後,日子過的怎麼樣啊,有沒有治好你的窺欲和受虐的癖好啊?”
羅振斌頓時臉色一紅,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幾下,陰沉著臉對我說:“懶得跟你閑扯,我找董浩。”
“真是不湊巧,我們董總他爸爸剛去世了,估計現在他還在醫院守著呢。”我回答說。
羅振斌笑了笑,說:“是嗎,那我就在公司裏等他一會兒算了,他馬上會馬不停蹄的過來的。”
我看著羅振斌一臉壞笑的醜惡嘴臉,真想上去抽他幾巴掌。但是也隻能陪著笑臉,對著羅振斌往公司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羅總,你愛等多久就等多久吧。”
我話音剛落,卻突然從公司的大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影,定眼瞧去,卻見進來的正是董浩的弟弟,董泰。
董泰一路小跑到羅振斌的跟前,跟羅振斌握了握手,帶著滿臉的笑容,就迎著羅振斌往公司裏麵走去。
我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覺得事情越來越破朔迷離,看都看不透。
我自己獨自回到辦公室裏,先給紅姐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羅振斌來公司找董浩的事情,並告訴她董泰也來公司了。
紅姐聽到這個消息,震驚不已,一連問了我兩個問題,一是羅振斌到公司裏幹嘛,二是董泰什麼時候從醫院離開的。
當然,這兩個問題,我都回答不了。
紅姐焦急地跟我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到公司。”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開始在自己的辦公室坐立不安起來。
紅姐昨天說的公司要變天了事情,可能馬上就要變成現實了。
紅姐到公司之後,直接到了我們銷售部,第一個問題,就問我:“羅振斌和董泰在哪?”
“董泰帶著羅振斌往樓上去了,紅姐,是不是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紅姐皺眉,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對著說:“我剛剛接到你的電話,在來的路上,我又給都董浩打了一個電話,得知了一個很不好的事情。”
“什麼事?”
“昨天晚上,董泰把他爸爸的律師叫到醫院,他爸爸早就立好的遺囑上,把手裏的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給了董浩,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給了董泰。昨天晚上,兄弟兩個在醫院鬧的很僵,最終還是按照遺囑,把他爸爸的股份,分開了,董浩已經安排好了專業人士,準備著今天九點股市開盤之後,大量的回收股票,攥到自己的上,確保自己能夠握住大部分的股權,可是現在,離開盤還有一個小時零十幾分鍾,董泰和羅振斌在這個時候見麵,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