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的一句話,讓我回過神來。我愣了半天,我當然不願意管這個閑事兒,但是現在好不容易撞見黑皮哥,倘若當做若無其事地糊弄過去,裝成沒看見,我真的對不起強仔。
眼下,警方已經通緝黑皮哥很長時間了,現在他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裏,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慮。
田甜見我一直不回答她,又說了一句:“薑軍,咱們趕緊走吧。”
我咬了咬腮幫子,沉吟了半天,說:“我給吳勇打個電話行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前幾天還吳勇還給我聯係,說他要出差一趟到上陽縣,查黑皮哥的消息,現在,我給他打個電話,通通氣,告訴他黑皮哥在這個地方。”
聽我這麼說,田甜也沒有表示反駁的意見。
我拿出手機趕緊給吳勇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裏的吳勇顯得很焦躁,問:“怎麼了,薑軍。”
“我在哲蚌寺見到黑皮哥了。”我直奔主題地說。
“哲蚌寺?他去哪裏幹嘛?”吳勇驚愕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跟田甜在一起,在哲蚌寺裏看到黑皮哥帶著兩個小弟,朝寺裏的正殿走去了。”我回答說。
吳勇暗罵一句,說:“這個混蛋。我們接到線報,說是黑皮哥這幾天會回國,但是我們在上陽縣蹲守了兩天,卻一直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你確定那個是黑皮哥?”
“確定,肯定是他。”我說道。
吳勇沉思了片刻,對我說:“你注意好你們的安全,我現在啟程出發嗎,估計到天黑才能到哲蚌寺,我會馬上給那邊的警方聯係,讓他們去接應你們一下。”
我和田甜對視一眼,看著田甜滿目擔心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問了吳勇一句,“這邊需不需要我幫什麼忙。”
我話音一落,田甜立馬伸手擰了我一下。我咧著嘴,忍著痛,沒有敢吱聲。
電話裏的吳勇說:“要不,你先這哲蚌寺守著,注意觀察著,黑皮哥接下來有什麼行動,等到那邊的警方過去之後,你給警方提供一下線索,我天黑之前,一定到。你們注意安全。”
我輕聲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田甜生氣地說,“你不是說不管這個事情的嗎?”
“形勢所逼,別生氣了。”我心事重重著,佯裝無所謂的樣子,輕笑了一聲。
田甜又打了我一巴掌,說:“什麼形勢所逼,你剛剛還說黑皮哥是一個特別危險的人,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辦啊。”
“放心吧,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說著拍了拍田甜的雙肩。
田甜氣呼呼的一言不發。
我歎了一口氣,說:“你在這等著我,我去正殿看看。”
我看著田甜生氣的樣子,又安慰了幾句,於是也不敢再耽擱,生怕待會兒不見了黑皮哥的蹤影,於是便起身往正殿裏走,田甜失落地坐在角落的台階上,顯然是覺得我還是不計後果的太莽撞。
我混在香客信眾的人群中,隻見大殿裏的黑皮哥上了一炷香之後,求了一支簽之後,便被一個老和尚帶進了一個禪房裏。而黑皮哥的兩個小弟就在禪房的外麵守著,不讓人踏進半步。
我更加的疑惑,該不會這個寺裏的老和尚也和黑皮哥有什麼來往吧。
我躲在遠處,一直拿出手機,一邊給吳勇發消息,一邊留意觀察著禪房裏的動靜。
吳勇短信上給我說,他已經通知了這邊的警方,應該馬上就該有警察過來了,這一次勢必要把黑皮哥逮個正著。
我心裏忐忑不安著,生怕有什麼閃失。
黑皮哥和那個老和尚一直在禪房裏待了大概二十多分鍾,這才一起走了出來。
在禪房的門口,我見黑皮哥雙手合十,對著老和尚鞠了一躬,這才帶著兩個小弟離開。
我眼見黑皮哥離開,開始有些慌張,但是這個時候卻也沒有見到一個警察的身影,於是又趕緊給吳勇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這邊的情況。
吳勇也格外的著急,說了一句,“我再催一下。”便掛斷了我的電話。
黑皮哥帶著兩個小弟,朝哲蚌寺外麵走,我趕緊踏著匆匆的步子,擠過人群,跟了上去。
可是這個時候,卻突然感覺後背被人猛然抓住了衣服,我回頭一看,卻見是田甜站在了我的身後,抓著我的衣服,一臉氣憤的說:“你不要命了,你還真準備跟上去啊。”
我知道田甜這麼生氣,是擔心我的安危,可是,現在情況緊急,我隻能把田甜的手從我的身上扯下,說:“你放心田甜,不會有事的,你安心在這等著我,過會兒我來找你。”
田甜一把摟著腰,說:“不行,我不許你去。”
我無奈,眼瞅著黑皮哥和他的兩個小弟越走越遠,我焦灼地心裏癢癢的,卻也不好對田甜發火,畢竟她也是擔心我。
突然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通電話之後,對麵傳來一個字正腔圓抑揚頓挫的聲音道:“你好,是薑軍先生嗎,我姓王,是城關區派出所的,我們接到洛川市吳警官的電話,說是你報案說,在哲蚌寺有一個在逃通緝的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