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卻輕笑一聲,說:“我不知道你們年輕人什麼想法,不過你現在和田甜都已經住在一起了。在我心裏,田甜已經是我兒媳婦了。結不結婚,隻是一個過場罷了。好好對人家田甜。”
“即便是一個過場,我也一定要讓你見到。”我堅定地說。
老媽搖搖頭,說:“我知道你這話裏的意思,不過我就是一個將死的人,你和田甜的婚姻大事,不能為了顧忌我,草草的就收場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光明正大明媒正娶,把田甜接回咱們家,成為咱們薑家的兒媳婦的。”我說。
老媽聽我堅定不移的語氣,臉上閃出一絲的欣慰。
正巧,這個時候,田甜獨自一個人走病房,我立馬把田甜拉到老媽的身邊,牽著田甜的手,單膝跪地,看著田甜的眼睛,問道:“田甜,你願不願嫁給我?”
這突如其來一問,田甜有些懵,看了看我,又回頭看了看我老媽,帶著一種不可思議地口吻問:“你,說什麼?”
“你願不願意嫁給我?”我又重複了一句問道。
田甜驚愕不已,捂著自己的嘴巴,半天才緩過神來,點了點頭,輕聲說:“我願意。”
我噙著淚,站起身,緊緊的一把抱住田甜。
病房裏其他幾個床位上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忍不住鼓起掌來。
我鬆開田甜,轉身,坐回到老媽的床邊,說:“媽,你聽見了嗎,田甜她願意嫁給我。”
老媽也滿眼淚花,在白熾燈下閃著光。
老媽對著田甜伸了伸手,田甜牽著老媽的手,也坐到我媽媽的病床跟前。
“田甜,你好好考慮清楚,不要因為因為我現在生病,為了安慰我,就答應了薑軍的求婚,這不是兒戲。”老媽說。
田甜搖頭,把手上的那枚戒指,說:“阿姨,我想的已經很清楚了,去年在西藏的時候,薑軍就已經像我求過婚了,去年聖誕節的時候,我跟薑軍一起去人民公園看煙火回家的路上,連戒指他都已經替我戴在了手上,不信,你看。我想的很清楚,這輩子我是一定要嫁給薑軍的。”
田甜說著,又把手上的那枚戒指,交給到了老媽的手上。
老媽帶著欣慰不已的笑容,看著這個枚在燈光下閃著光的戒指,點著頭,說:“好,想清楚了就好。”
說完,老媽把田甜的手放在我的手心裏,說道:“薑軍啊,以後別辜負了田甜。”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個勁的點頭。
老媽又把頭轉向了田甜,看樣子是想給田甜囑咐幾句,可是眼睛掃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愣住了。
我和田甜不約而同的順著老媽的目光望向門口。
卻見到,不知道何時,白雪和紅姐正站在病房的門口,注視著病房裏的一切。
我頓時又是一驚,心想,這個時候,白雪怎麼過來了?
田甜卻站起身,解釋說:“剛剛白雪姐打電話,說是在家裏找不到我們的人,我就告訴她了阿姨生病住院的事情。她說她過來一趟,我就讓紅姐到門口去接接她去了。”
我也跟著站起身了,隻瞧了白雪一眼,便把眼睛望向別出。紅姐曾經的說過的話,我牢記在心裏,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場合,我都應該和白雪保持距離,當著田甜的麵,我更應該和白雪保持距離。
門口的白雪做了一個深呼吸,在臉上擠出一個微笑,緩緩往病房裏麵走。
我和田甜給白雪讓了一條路,白雪坐到老媽的跟前,拉著老媽的手,問道:“阿姨,我剛剛才知道你生病了。”
老媽笑著回答說:“年紀大了,沒事的。”
白雪突然紅著眼睛,哭了出來,說:“阿姨,你就別騙我了,我都聽紅姐說了。”
老媽身子一震,有些難為情。
紅姐往病房裏走,我迎麵走到紅姐的跟前,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到門口的。”
紅姐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向田甜求婚的時候。”
我心裏咯噔一聲,心裏有些複雜。
此時的白雪似乎聽到了我和紅姐的小聲嘀咕,一轉頭,對我說:“薑軍,咱們倆早已經離婚了,你向田甜求婚,光明正大,我會祝福你們的。”
這一句話,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老媽牽著白雪的手,說:“白雪,你也是一個好孩子。”
白雪苦笑著搖頭說,“不,我不是。我現在落到今天這種境地,都是我咎由自取,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