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田甜在家吃了一頓飯,聽田甜說,她懷孕的事情,連她爸媽都不知道,所以,我給田甜商量了一下,讓田甜先回通明縣住一段時間,一邊是生病住院的老媽,一邊是懷有身孕的田甜,我真的是分身乏術照顧不過來。
田甜聽我這麼給她商量,有些不情願,但是耐不住我的軟磨硬泡,這才點頭答應。
當天下午,我先給田甜的爸媽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本來計劃著把田甜送回去,但是田甜突然改主意,說是讓她媽媽過來陪她一段時間。
田甜媽媽得知田甜懷孕之後,又加之田甜這麼要求,當然是當仁不讓,一口答應了過來照顧田甜的想法。
我和田甜媽媽一直都存有間隙,好不容易等到我和田甜結婚了,卻在宴席上又出了那樣的事情。田甜媽媽對我的成見更加的大。其實,我是害怕,害怕見到田甜的媽媽。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害怕她什麼,但是田甜媽媽一直都給我一種特別威嚴的感覺。
下午,我把田甜留在了家裏,自己一個人獨自去了醫院看望我媽媽。
在醫院的門口,正好遇到了前來的白雪。
我有些驚愕,問:“你怎麼又過來了?”
白雪不好意思地說:“我聽說阿姨,動了手術,所以就把店裏麵的事情給店員囑咐了一下,就趕過來了,想看望一下阿姨的近況。”
我對著白雪指了指醫院,說道:“跟我來吧。”
路上白雪問我,“田甜呢?”
我沒有在意,隨口答道:“她懷孕了,在家休息呢。”
說完,我才意識到,跟我前妻說我現在的妻子懷孕的事情,著實有些不太適合,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問:“你的新店,現在經營的怎麼樣?”
白雪臉上剛剛閃過的一絲尷尬,隨著她攏了攏自己的頭發,消失的一幹二淨,笑道:“新店啊,和以前比著,客源少了很多,不過正在努力,重新和那些曾經老顧客取得聯係。”
我微微點了點頭,問:“張倩呢,現在和張倩處的怎麼樣?”
提到張倩,白雪臉上表情又僵硬了起來,說:“我和她沒聯係了?”
我頓時一愣,問:“什麼情況?”
白雪嗬嗬笑了一聲,想要掩飾掉自己的尷尬,但是越笑臉上的表情越是難堪。
“張倩入職浩泰之後,羅振斌就如他曾經給我的承諾那樣,把他自己私藏的有關於我和張倩的視頻碟片全部給了我。我拿著這些碟片張倩去質問,問她問什麼要這麼對我。”白雪說。
“張倩怎麼說?”我問。
“她當然有各種理由。不過,我不想聽她的解釋了。於是就當麵和她攤牌,說自己把她從國外喊回來,並不是真的要和她再續前緣死灰複燃,隻是因為羅振斌要挾我這麼幹的。”白雪講這些事情的時候,語氣非常的平靜。
我聽她這麼說,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當麵和人撕破臉麵,不像是白雪的作風,但是或許這一次,是張倩真的傷她足夠深吧。
我和白雪一起往醫院裏走,便走邊說。
白雪講到她給張倩攤牌的之後,見我一直都不說話,突然咯咯笑了起來,說:“我是不是特別卑鄙啊?”
我跟著輕笑一聲,搖頭說:“沒有感覺到。”
白雪見我一本正經的回答,於是也止住笑,說:“我覺得自己挺卑鄙的。”
“大家所處的位置不一樣吧,我如果站起你的角度,我可能做出來的事情更加的出格。”我回答說。
白雪重重地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做了一個深呼吸,說:“畢竟張倩這一次回國,是為了我。我和她攤牌之後,我看的出來,張倩很失望,但是我也從她眼神中看出來很大的恨意。”
“張倩還在浩泰嗎?”我問。
白雪點點頭,“據我所知,她現在還在浩泰工作,沒有離開。”
我頓時更加有些不可思議了,喃喃的說:“不應該啊,依我對張倩的了解,她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既然她得知了是羅振斌要挾你,應該會對羅振斌很不滿,才對啊,怎麼還能在浩泰安心工作呢。更何況,當初在浩泰工作的時候,羅振斌可是沒少利用張倩。”
白雪聳聳肩,說:“有仇必報,不能算作張倩的性格吧,我覺得隱忍才是張倩最大的特點。”
聽到白雪這麼說,我頓時心頭一顫,認為白雪這話裏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