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沉思著,也糾結著。
從醫院分開之後,我回到家,田甜和她媽媽正在家裏吃飯,飯桌上有些尷尬,因為獨自不打招呼,就從醫院離開去找白雪還我們著急找了好久的事情,田甜似乎還沒有給她媽媽道歉。
我進屋之後,叫了一聲媽,叫了一聲田甜。但是兩個人似乎都還嘔著氣呢,沒一個人回應我。
我懶懶散散地到廚房,洗了洗手,給自己成了一碗粥,也坐到了飯桌跟前。
我在桌子底下輕輕地踢了一下田甜的腿。田甜轉頭看了我一眼,我把目光朝田甜媽媽那邊斜了斜,小聲問田甜,“還沒有給媽道歉啊。”
田甜沒有回答我,隻是撅著嘴,低頭往嘴巴裏塞著飯菜。
我又踢了田甜一下。
田甜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筷子,快速地對著她媽媽說:“媽,對不起。”
我不由得對著田甜無奈的搖頭,這個對不起,真的一點都不走心,但是田甜媽媽卻像是摸透了田甜的性格,如法炮製,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田甜的碗裏,也非常不走心說了一句:“沒關係。”
話音剛落,田甜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媽媽白了她一眼。
田甜這才一本正經地問:“對不起,媽媽,不生我的氣了吧。”
田甜媽媽敲了敲田甜的飯碗,說:“你還吃不吃了,不吃我可收走了啊。”
田甜一把護住了自己的碗,低頭吃飯的時候,還忍不住抬眼睛望望她媽媽。隻見,田甜媽媽嘴角揚了揚,但是礙於家長的威嚴,沒有笑出來。
飯後,因為不放心重症監護室裏的老媽,我收拾了一下,又去了醫院。
在老媽的病房外麵,我守了一夜。隻有老媽不離開我的視線,我能安心。
第二天一早,田甜就從家裏趕過來了,給帶還有早點,說是她媽媽親手做的。
等孫醫生來到醫院,先到我媽的病房裏看了看,出來之後,我著急地問我媽情況,孫醫生眉頭微舒,告訴我們不要心急,說是我媽媽的狀況比較著前一天好了許多。
因為公司裏現在暫停營業,所以,我也沒有去公司,隻是給紅姐打了一個電話,問問那邊的情況。
紅姐聲音裏滿是疲憊,說因為公司停業整頓的事情,肯定要耽誤兩個單子,所以今天約了一個甲方,正準備試著和他們談談能不能把單子的日期往後延一延,還沒有見到甲方,也不知道能不能談攏。
聽紅姐這語氣,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覺也有些擔心,但是隻能安慰紅姐,盡力吧,如果實在談不攏,大不了賠些違約金,把這個兩個單子放棄掉。
中午的時候,吳勇突然給我來電話,說是找到了那一天晚上,來到醫院裏,告知我媽媽我被抓的事情的那個男人了。讓我到警隊去一趟。
我給田甜招呼一聲,就匆匆的趕往警隊。
到警隊之後,吳勇在門口囑咐我,說:“薑軍,這個男人呢,是外省的,現在洛川市務工,他交代說,那一天晚上,他下班路過醫院門口的時候,有一個男人拉住他,給了他兩百塊錢,讓他這麼幹的,他和那個男人並不認識。”
我一聽是一個男人讓他這麼幹的,當即就把張倩的嫌疑排除掉了。於是對吳勇說:“帶我去見見他。”
吳勇在前麵給我引著路,進到警局的大廳,隻見角落裏坐著一個手足無措的男人,正是我在醫院監控裏見到的那一位。
吳勇一邊帶我往裏麵走,一邊叮囑我說:“薑軍,這種事情,我們警方也沒有辦法立案,頂多算是一個誇大事實,以訛傳訛,隻能批評教育一下。所以,你待會和他交流的時候,別衝動,別在警局惹事。”
我微微點頭。
我和吳勇還沒有走到那個人的跟前,那個人就連忙站起來,哭喪著臉,給吳勇說,“警察同誌,我可沒有犯什麼事情啊,你們帶我來這裏幹什麼,都問了一大堆的問題了,我能不能走啊。”
吳勇故意誇大口吻,一本正經地厲聲道:“還敢說沒犯什麼事,你可知道你牽扯到一樁命案裏麵了。”
那個男人身子一顫,撲通一下直接跪下了,雙手作揖,帶著哭腔說:“警察同誌,我冤枉的啊。”
大廳裏的人頓時都朝我們這邊望了過來。吳勇一把拽起那個男人,按到座位上,說:“把你那天在醫院的事情,再詳詳細細地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