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師弟呀!你省點心吧!”內務堂外,鍾三胖語重心長。
賀垍,“鍾師兄,我隻是想問下,為何我沒有掃帚,沒有掃帚怎麼掃地?”
“師弟呀!以後你會明白的,有沒有掃帚區別不大,而且新人一沒功績,二沒法力,是不會有法器的。”
“師弟接下來的路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去向陽峰吧!你已經是向陽峰第....不知多少代正式守山人了。”
賀垍抱拳稱謝,轉身就走。
鍾三胖目送賀垍離開。
看不見賀垍的背影之後,鍾三胖終於眼淚簌簌的往下流,“終於到頭了,我終於離開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十年了,哈哈哈!小子向陽峰就交給你了。”
......
“鐵熊,你是不是故意的!娘希匹,你害我多花了多少錢,”侯丙生指著對麵那人。
“侯丙生你說話注意點,怎麼說這裏也是玉虛宮山門,大家以後都在這裏公事,再說買賣你情我願的事兒,誰也攔不住呀!”鐵熊不緊不慢的說道。
侯丙生火都冒到了嗓子眼兒,“好!好!鐵熊,有你的,我侯丙生做了半輩子的魚眼睛,這次算我栽你手上了。”
鐵熊嗤笑,“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這引薦令是怎麼來的?”侯丙生哪裏肯相信。
“我自有來處,不過跟你沒有半點關係,這點我可以對天發誓,”鐵熊信誓旦旦。
侯丙生,“你真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兒?”
“信不信由你,”鐵熊無所謂。
“兩位道友莫要傷了和氣,”郝然是那位拍中第二塊引薦令李長湘。
“哼!”侯丙生轉頭表示不滿。
劉仁德也打著圓場,“以後抬頭見低頭見的,這點兒凡俗小事兒,就不要在意了。”
“劉仁德你倒是說的輕巧,你花的錢是最少的,當然一點兒也不心疼,”侯丙生戲笑,“還有你姓李的,你都一把年紀了還修什麼仙,能修成嗎?”
李長湘也不惱怒,“我來此地,與你們的目的不大相同,我已經老了,修行也是力不從心,這玉虛宮中靈氣旺盛,就是凡人在這裏也能多活幾年,若是我有幸能夠築造靈台自然是好事,沒有也...”
劉仁德感歎,“還是李兄看的開......”
......
向陽峰下,賀垍搬入了鍾三胖的小屋。
屋內一塌糊塗,不過還好雖然髒了點,一應物品全都能用,還有兩件幹淨衣裳,賀垍趕緊換上,“恩~寬鬆了點,可是這也太短了。”
想起鍾三胖的個子,賀垍釋然了。
初臨向陽峰,當然要看一看山上的風景。
鍾三胖曾說,玉虛宮不能隨便出入,但還是可以申請的,不過要向山上的仙人批準才行。
如今賀垍當值處於禮節當然要去拜見拜見。
這一眼望不到底的階梯便是賀垍每天的工作了,見到這滿山的樹葉,賀垍終於明白鍾三胖的話了。
這裏好像已經多年沒有人經過了。
“唉!”賀垍輕輕一歎,“難怪他們都不肯來著向陽峰,想來是這向陽峰常年無修仙者經過,又哪裏來的仙緣呢!”
提及向陽峰,眾人皆恐避之不及。
賀垍很欣賞那位小師兄說的話,“修行在於水到渠成,不能急功近利。”
如今這裏靈氣旺盛,呼吸之間賀垍感覺濃鬱的靈力無時無刻的拓展著自己的經脈。
想來若他有朝一日修行水到渠成,鑄就就靈台,便能夠修得這玉虛宮高深的功法了吧!
一步一步走來,賀垍已經不知走了多少階梯,還是一眼望不到頭呀!
打道回府?都已近走了半天了,賀垍隻能在咬牙走下去。
天漸漸的暗下來了,賀垍心中苦笑,“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又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經完全黑了,一個人走在山路上是有些孤單的,可能這就是修行路吧!
賀垍心中安慰,“我總算知道,鍾三胖為何從來沒有下過山了...”
月上柳梢頭,蟲鳴鳥聲漸漸響起,小路上還有一個孤單的身影。
...
月上過半山腰,賀垍感覺離天空更近了。
...
“終於到了,”他吐出一口濁氣,“不知道山上的修仙者是否睡覺。”
看到山上的光景,賀垍微微失望,這裏既沒有雕龍玉柱也無亭台樓閣,沒有瑤池仙藥也沒有神泉洞天。
隻有一輪明月和幾間小小的茅草房,跟山下鍾三胖的住所一般無二,寒磣的緊。
賀垍停下腳步,“大晚上的若是驚擾了屋內的仙師前輩,就不好了。”
他席地而坐,明日天亮之時再次拜訪才能顯出誠意。
.....
“杜宇師兄,大晚上的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夏挽霞有些臉紅,偷偷溜出碧落峰若是被眾師兄弟瞧見,她便是有理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