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酒店大廳。
角落的沙發上麵對麵坐著周亭深和黑衣青年,其中黑衣青年臉上表情頗為無語。
似乎在困惑為什麼不能繼續在酒店房間,而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廳中進行交易。
周亭深對此很無奈,他把相關資料發給青年的郵箱後解釋道,“你要知道,我要是有錢就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請你幫我忙了。”
青年的目光在周亭深身上高級定製的西裝上掃了一眼,又將目光投向周亭深手腕上的百達翡麗,之後淡淡的看著周亭深不說話。
周亭深假裝沒看到這些目光,臉皮很厚的繼續發送資料。
“你發的那些資料,”青年淡淡的將周亭深發來的郵件看了幾眼,隨後波瀾不驚的說道,“對我而言根本沒有什麼用。”
報複,這一定是報複。
周亭深臉上的表情隻是稍微的頓了一下,隨即恢複如常,皮笑肉不笑的,“看來是我多慮了。”
“你知道就好。”
周亭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深深地覺得青年一定是在報複他掃雷玩的比他好。
麵前這個牙尖嘴利,動不動就懟人的青年,跟論壇上不怎麼說話的沉默青年根本就相差甚遠。
若不是看過青年的論壇號,他幾乎以為麵前這個根本不是本人。
說起這個,周亭深想起一件事,他咳了一聲,引起青年的注意。
“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說。”
“你叫什麼名字?”
……
青年擺動筆記本鍵盤的手指停頓了一下,然後抬起眼皮看了周亭深一眼,非常冷漠地說道,“西卡。”
周亭深恍然大悟,“原來梅花K叫西卡。”
看出青年有暴走的趨勢,周亭深怕他毀約不幹了,連忙認輸,“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挖掘吧。”
西卡卻突然合上電腦將其放入自己的雙肩包內,拉上拉鏈,然後站起來大步流星的朝酒店外走去。
看都不看周亭深一眼。
周亭深坐在原位,挑眉看著西卡這行雲流水的一係列動作,並沒有起身去追他。
笑話,他可不是那種被牽著鼻子走的人。連久經商場的老狐狸他都不懼怕,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毛頭青年。
就算對方在計算機方麵有非常高的天賦,但在與人相處上,可以套用一句話——他走過的路比對方吃的鹽還多。
周亭深隨手拿起一份報紙,悠哉地展開。
五分鍾後,一團黑影擋在報紙上麵。不用看,周亭深也知道是誰。
他將報紙合上,抬起頭,正好和西卡低垂的眼睛對視上。
西卡不自然的將目光移開,說出來的話卻毫不客氣,“你難道連一輛車也沒有嗎?”
這句問話讓周亭深哈哈大笑,他站起來很無奈得回答西卡,“恭喜你,回答正確。”
西卡的目光再次在周亭深的高級定製西裝和百達翡麗表上掃了一眼,“你身上這些假貨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這次輪到周亭深沉默了,他把表摘下來扔到西卡的手中,沒好氣道,“你再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