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魚看著李誌龍囂張的背影,垂下的眼睛裏看不清神色。
"斯魚,誌龍不是有心的,你別太在意啊。"一旁的王媽安慰道,眼睛卻不停望著離去的兒子背影,語氣帶著些許敷衍。
"我很在意,他怎麼還沒去死呀。"看了眼楞住的王媽,林斯魚揚了下唇,眉眼彎彎,過了片刻後,才接著道,"我隨便說說的,王媽你也別放心上。"
說著,林斯魚轉身上了樓
深夜,林斯魚打開衣櫃,翻出一套黑色的兜帽衫套上,又從角落裏拿出一根棒球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白皙的肌膚下,微微上挑的黑瞳裏暗色彌漫,她笑了下,轉身離開。
夜晚,一部分人已然入睡,而對於另一部分人來說,才是夜生活的開始。
街邊酒吧音樂轟鳴,變換閃爍的霓虹燈光下,夾雜著人群喝酒狂歡聲,糜爛而又醉生夢死。
李誌龍從酒吧裏出來,已然醉的不輕,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嘴裏還在嘟囔著
"媽的那個賤人,裝什麼,別讓老子看到她,否則非好好教訓下。"
說著,他像想到什麼,嘴角掛上淫糜的笑容。
打了個嗝,李誌龍東踩一步,西踩一步的往他家裏走去,剛走進一個巷子,他就看到前方靠在牆壁上的一個身影。
他醉眼惺忪的看過去,嘴裏還噴著酒氣大聲道:"誰在那兒。"
林斯魚戴著兜帽,看著不遠處搖晃站著的李誌龍,慢慢站直身體。
早在前世,她就知道李誌龍這個人,黃賭毒無一不沾,又極愛喝酒,沒有正經職業,就是混社會的渣滓。
有時候,林斯魚總會覺得,有些仇恨,會隨著時間而慢慢冷卻。
但現在,她發現,那些太過痛苦不堪的恨意,即使重回一世,也會在遇到特定的人的時候,徹底爆發出來。
棒球棍在地上劃過,發出摩擦聲,李誌龍有些警惕的停下腳步,看著慢慢走近的身影,開口:"你是什麼人?"
林斯魚沒有回答,毫不猶豫的狠狠揚起棒球棍朝他砸了過去。
李誌龍趕緊抵擋,但酒喝了太多,腦子混沌反應也遲鈍了很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棒球棍砸在了自己身上。
霎時一陣劇痛傳來,不由慘叫了出來。
"李誌龍,有誌成龍,可惜你白叫了這個名字。"
又是狠狠的一棍,李誌龍倒在地上,護著頭部,不斷地痛意讓他酒醒了大半,聽到這耳熟的聲音,他腦子靈光一閃,大喊:"林斯魚,林斯魚!是你這個賤人!"
"不懂怎麼好好講話是麼?"
林斯魚麵無表情的拎起棒球棍狠狠砸在李誌龍身上。
"侮辱我母親是吧?"
"你以為我軟弱好欺,可以肆意玩弄是吧?"林斯魚冷笑的看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李誌龍,平靜的話語圍繞在著安靜的巷子裏
"你以為你很厲害,不過是你欺軟怕硬,醜陋無能的表現罷了。"
"林斯魚,你到底想怎麼樣?殺了我不成?"李誌龍捂著流血的額頭,隻感覺全身都痛,抬頭看著林斯魚,神情有些恐懼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