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暮寒從客房走出,剛邁步,便看到何叔手裏正捧著一個盆栽往樓下走去。
見到秦暮寒從客房出來,何叔愣了下,愕然的仔細看了下房間。
秦暮寒倒是一臉平靜的往前走去開口:"何叔,怎麼來這麼早。"
"年紀大了,睡不著了。"何叔擺手。秦爺不喜歡家裏有別人在,所以他平日裏都住在附近,隔個幾天便過來幫忙打掃下。
"秦爺你怎麼睡客房?"何叔再次看了眼房間,沒忍住疑惑道。
"主臥給了苗苗。"秦暮寒語氣平靜。
何叔一直跟著秦暮寒,自然知道苗苗就是斯魚,心裏驚訝之餘又有些好笑,倒是沒想到霸道慣了的秦暮寒,有一天會為了別人願意委屈自己。
他剛想笑著說什麼。卻看到秦暮寒腳步不停的徑直往主臥走去,不禁一楞,趕緊想阻止:"秦爺,斯魚小姐還在睡覺。你去不太好吧?"
秦暮寒看了眼何叔,揚起唇:"過幾天她就習慣了。"
何叔看了眼天色,才剛蒙蒙亮,眼睜睜的看著秦暮寒象征性敲了幾下房門後,進去的身影,不由有些同情林斯魚了。
一夜好眠,如若沒事,一般林斯魚都會睡到自然醒。
就算她再聰明,也不會想到天才剛亮,秦暮寒便會來叫她,所以當她臉一痛,發現被人捏著的時候,立馬驚醒,惡狠狠地就看向來人,隨後就呆住了。
"秦暮寒?"
秦暮寒好笑的看著如同炸了毛般的林斯魚,鬆開手,語氣平靜:"起床。"
林斯魚看了下牆上掛著的鍾,才六點,不禁頭都大了,她睡意十足又有點起床氣。也不管秦暮寒了,煩躁的被子捂到頭頂道:"不起。"
難得見到林斯魚這般消極抵製的模樣,秦暮寒眼裏饒有趣味,緩緩開口:"不起的話,那就做些別的活動。"
語氣帶著難以不讓人遐想的深意,被子包不動了。
沒過多久,被子一把被掀開,林斯魚氣憤的坐起來,羞惱的等著秦暮寒,終於咬牙道:"我起床,你快出去。"
"給你五分鍾。"秦暮寒看了眼時間,也不多說,低笑了幾聲轉身離開。
林斯魚氣的恨不得真動手打這個混蛋一頓,但也知道不可能,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去洗手間洗漱。
見林斯魚洗漱好換好衣服出來,秦暮寒拉過她下了樓。
"秦暮寒,這麼早要幹嘛?"林斯魚心裏還有些氣。
"你以為光是下午的訓練就有用了?"秦暮寒掃了眼林斯魚,開口,"你體力太差。需要加強鍛煉。"
林斯魚聽到這話,抿了抿唇,原本早起所帶來的起床氣漸漸消退,跟著秦暮寒出了門。
這才一會兒工夫,天已經亮了許多,隱約能聽到清脆鳥鳴聲,空氣透著清爽和樹木香。
"跟著我跑步,我讓你停你才能停。"秦暮寒也不客氣,拉著林斯魚先做了下熱身後,便開始慢跑起來。
林斯魚這次倒是很配合,乖乖的跟著秦暮寒。
清晨的空氣很舒服,看著邊上的秦暮寒,林斯魚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一天,竟然會跟著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在他家邊上跑步。
想著。她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