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魚心裏一顫,暗自後悔為什麼看也不看是誰就接了電話。
雖然秦暮寒並不在邊上,但聽到他的語氣,林斯魚就不自覺全身發涼。
想了想,她還是小聲解釋了下:"我不是來玩的。"
剛說完,邊上的馮鵬卻忍耐不住了,他哪裏想到這個女孩膽子這麼大,這麼多人圍著呢。她還敢接電話聊起來了。
"我說小妹妹,你潑了我酒就打算這麼算了?"馮鵬冷笑著道。
林斯魚皺眉看了男人一眼,還沒說什麼,電話那頭秦暮寒開口了
"在哪兒?"
顯然也是聽到馮鵬的聲音了,語氣帶著冷意。
林斯魚哪敢告訴秦暮寒,生怕他已經回到了H市,跑過來找她算賬,趕緊模糊開口
"沒在哪兒。我馬上就回家了,秦暮寒,那個我有點事,先掛了。"
說著。也不等秦暮寒的回答,就掛了電話。
掛完後,林斯魚生怕秦暮寒生氣,又迅速發了條短信補救,"我一會兒再打給你。"
發完短信,林斯魚這才稍微安心了點。
隨後收起手機,看著一群臉色不好的男生,還有默默站在邊上不說話的夏涵,皺眉道
"你們想怎麼樣?"
"怎麼樣?你替哥哥我擦幹淨衣服就當算了。"馮鵬語氣輕浮,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林斯魚開口道。
"哈哈是啊,給我們馮哥從下到下都擦幹淨,就算了。"
"最好是用手,嘴也不介意啊哈哈哈。"
邊上幾個人調笑又不堪入耳的說著葷話,林斯魚臉色越來越冷,隨後輕笑了下輕輕吐出幾個字
"做夢。"
聽到這話幾人臉色不好了,伸手剛想拉扯林斯魚,就見她麵無表情的拿起桌上一個酒瓶狠狠砸碎。
哐!
碎片散落一地,發出的聲音引的不遠處的人紛紛看過來。
也一下子鎮住了周圍幾個人。
"從市三中到酒吧,沿路都是監控。"林斯魚眼神淡淡的,手裏拿著半截酒瓶。語氣平淡,"我是學生,明天還要去上課。"
說完,她慢慢揚起唇,不含笑意的開口
"所以,說吧,你們想玩什麼?"
酒吧的霓虹燈變著各色顏色,勁爆的音樂下,無數人在台上扭動肆意。
看著林斯魚離去的背影,馮鵬臉上陰晴不定,很是難看。
"馮哥,我們就這麼算啦?"邊上一個兄弟不甘心道。
"不然呢,你想玩死她?沒聽她說的,到處都是監控嗎!"馮鵬冷冷的瞥了眼邊上人,語氣不好,"媽的還以為是個清純好騙的小女生,沒想到性子這麼硬,還敢砸酒瓶。"
他還以為三中那群女的和夏涵一樣好騙呢。
他們雖然混社會,但到底也不敢硬來,隻能眼睜睜看著林斯魚離開。
"可她這樣。太打我們的臉了,就算騙不到,教訓下總行吧。"邊上男人道。
馮鵬眼神閃爍,林斯魚還沒離開,要是現在追上去倒的確還來得及。
如果隻是教訓一下,想來那女孩也不敢多說什麼。
馮鵬思索著,正要說什麼,麵前就站了一個年約二十的男生,不耐煩的臉上,一雙像是睡不醒的眼睛正懶懶的看著他,讓馮鵬不自覺的心裏一驚。
他看了下,一下子認出了麵前的人是誰,趕緊堆起笑道:"哎喲,陳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