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秋在溫家住的這幾日還算安寧,追殺他們的人暫時沒有找到這裏來,她表麵上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其實心裏依舊喘喘不安。
在溫家住的是幾日更是沒有一夜睡過好覺。
這月十五,一輪圓月懸在半空,皎潔的月光照射在雕了鏤空花紋的窗台上,許清秋獨自一人坐在窗台邊。
明月高照,此時真是欣賞圓月的好時機,但是許清秋並沒有這份心思。
來溫家已經三日,這三日對許清秋來說卻是度日如年,溫家雖然暫時是安全的,不過這份安全能維持到何時呢?她必須要早點想好退路另做打算。
“夜這麼涼,怎麼還穿的如此單薄?”
渾厚而沉穩的男聲在耳邊響起,緊接著一件披風附在了許清秋的肩上。
思緒被打斷,許清秋整理好情緒以後,回頭溫柔的笑道,“今夜月光如此皎潔,一時看得竟有些癡迷了。”
晏明軒睡得迷糊之時,回頭想抱身側之人,結果卻撲了個空,朦朧間看見她正坐在窗前一臉憂鬱。
許清秋這幾日來的憂鬱,他怎麼會看不見呢?縱然在他麵前裝的再鎮定自若也瞞不過他。
“是不是在想被追殺的事?”晏明軒柔聲道。
許清秋本來就是一個現代人,前世在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社會生活了幾十年,哪裏經曆過這種驚心動魄的追殺事件,自然是怕的啊,不過看晏明軒擔憂的樣子,實在不願看見他為自己煩惱,“沒有,就是覺得今夜的月光很美,享受著此時的寧靜而已。”
“清秋,你的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明白嗎?擔憂就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抑鬱在心。”晏明軒說著細心的給她係上了披風的領帶。
晏明軒的話讓她心裏一暖,她的男人是何等聰明,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隨即坦然道,“月光是很美,不過也確實比較憂心目前的處境,縱然待在溫家很安全,不過也不是長久之計…”
“清秋。”
“嗯?”
晏明軒握住許清秋的白皙的手,一雙眼眸堅定而深情,“你要信我,我定能護你周全!”
“我從未懷疑過你的能力,卻是我連累了你跟你的家人,原本你們應該過著平靜的生活。”
“胡說些什麼,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這一生要保護的人,你們都是我要守護的人。”
“明軒…有你是我三生有幸。”許清秋擁抱著晏明軒,在她懷裏幸福的說。
“天氣涼了,早點去歇息!”晏明軒一邊說著一邊擁著許清秋去了裏屋。
在窗前坐的久了,她身上沾染了寒氣,一雙秀氣可愛的足,早已經寒冷入骨。
晏明軒揭開衣袍,把她的一雙細足抱入懷裏,用體溫溫暖著她。
“快睡吧,我在這裏陪著你,等你睡著我再休息。”晏明軒聲音輕柔,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許清秋最近幾日沒怎麼休息,心中的鬱結經過一番溝通也有些許緩解,腳上傳來的溫度溫暖著她,困意慢慢湧上心頭,沒過一會,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已經日上三竿,身旁哪裏來的晏明軒的身影,許清秋一邊懊惱的穿著衣服,一邊埋怨道“起來也不知道叫我。”
等她穿戴整齊,簡單的用完早膳以後,便去前廳找溫伯伯。
許清秋來到前廳,隻有管家在前廳,看見許清秋來了以後,恭敬的問候道,“白小姐。”
“管家,你有看見溫伯伯嗎?我有些事情與他相商。”許清秋聲音清脆。
“老爺正在書房處理事物,既然白小姐有事,我這就帶你去見老爺。”
許清秋跟著管家來到書房,推開門,就見到溫雲浮坐在桌前奮筆疾書。
見來人是許清秋以後,遣退管家以後,才開口道,“清秋,來找伯伯可是有事?”
許清秋也不含蓄,坦然道,“清秋來找伯伯正是有事想請教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