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心髒咯噔一沉。
她是不是惹怒了陸辭堯了?
然而,就在兩人忐忑不安之際,陸辭堯視線逐漸平靜下來,單手揣兜,風平浪靜道:“吃完早餐再走。”
啊?
就這樣?
“好的!謝謝陸總關心!”薑淺禮貌地揚起笑,逃過一劫。
快速解決完早餐。
薑淺抱著攝像機離開金鼎別墅。
陸三少自告奮勇送她,一路上越開越偏,他不停地八卦。
“薑小姐,你和我二哥怎麼認識的?”
“是他追求你,還是你追求他?”
“還有還有,我二哥缺愛缺心眼就是不缺錢,你千萬別給他省……”
薑淺耳朵快要生繭了,一到郊鎮範圍,連忙道:“二少,我到家了,麻煩你靠邊停一下車。”
陸三少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荒蕪破舊的郊區老鎮:“你就住在這裏?要不要我讓我二哥給你在市區買套大別……”
“謝謝三少送我回來,您是天王,我家凡土怕髒了你的腳,就不請你進去喝茶了,白白。”薑淺打完招呼,鬱悶地轉身回家。
陸家的人一個個都這麼自以為是麼?
他和陸辭堯……沒關係!
沒關係!
究竟要說幾次,他們才信?
憤憤地回家,但到了門口,她才發現她家超市大門緊閉著。
平常薑棟巴不得薑媽媽早上六點起來開門,晚上守到淩晨三四點,今天怎麼沒開門?
“你個喪家臭娘們,快點把錢拿出來!我才出去一趟,你就敢背夫偷漢,還拿我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還沒上樓,一道張狂暴怒的吼聲落入耳畔。
撕心裂肺,又聲勢震天。
那聲音的主人,薑淺一點都不陌生,是……繼父薑棟!
“老公,我沒有偷野漢子,那個錢真的是我借給隔壁的王博,他兒子摔斷了腿,急需錢治病……”
啪!
清脆的一記耳光聲響起。
“吃裏扒外的賤貨!”
薑淺眸子倏忽睜大,這混蛋後爹,又動她媽媽了!!
——
事情的經過還要從頭說起。
昨天,薑淺被陸辭堯接走,柳蔓芸本有些不放心,想著等超市不忙時再細問她。
但就在入夜時分,隔壁的老王叔王博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蔓芸,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老王叔早年喪妻,辛苦將兒子拉扯大。
為人憨厚老實。
薑棟經常在外麵打麻將玩牌徹夜不歸,家裏水管、下水道、乃至於燈泡有時候壞了,都是他幫忙在修理,柳蔓芸一看老王叔紅了眼眶,忙道:“你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
“我兒子是建築師,昨天去工地視察的時候,被高台掉下來的擋板砸傷了腿,醫生說要馬上手術,賠償款又下不來,所以我……”一把大年紀,老王叔也難以啟齒。
可關係到兒子的性命,再難開口也必須開口。
“還差多少錢?”柳蔓芸當機立斷。
“還差……”老王叔再度紅了老臉:“還差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