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堅手裏捧著一大束紅玫瑰,目光深邃地盯著薑淺,在短暫的對視後,他單膝跪在了地上,神色認真地說:“昨天是我言辭太過激,原諒我好麼?”
“我沒有錢也沒有權,我太害怕那些花花公子會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所以才會一時氣憤說出那些口不擇言的話,我為我之前的莽撞向你道歉。”
“你問我周三在做什麼,其實……我和朋友一起開了一家小公司,因為我是市場部的,所有有一些內部資源,但這些不能讓公司知道,所以一直瞞得很緊。”
“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一連串聲情並茂的解釋,讓薑淺的心軟了兩分,但一想到昨天他竟然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推倒在牆上。
她很討厭男人的暴力,因為從小見證了薑棟對柳蔓芸的殘忍。
“我不需要你有錢有權,但我需要一個無條件信任我的人,你覺得你能麼?”她緊盯著李堅問道。
“我能!”李堅眼底的深情愈發深邃,幾乎將她溺斃:“我恨不得現在就能把你娶回家,怎麼會不信任你呢?實在是……我太自卑了……”
薑淺抿了抿小嘴,從他手裏接過玫瑰花:“你先起來吧,我知道我也有錯,不該跟你賭氣不和你解釋,但是……你對我動手了,扣你兩分,接下來什麼時候和好,看你表現!”
女孩有些傲嬌的說著,然後快步上了樓。
低頭輕嗅那一束玫瑰花,很香。
但她又似乎記得,他下午買的好像是薔薇?
李堅厚著臉皮在薑家用晚餐,柳蔓芸欣慰地望著兩個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薑淺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如今他們安好,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大概快十點,薑淺的送李堅離開。
臨走前,李堅又恢複一貫的溫柔,輕聲道:“明天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好。”
薑淺點頭同意了,再送完李堅回來的途中,她接到了陸辭堯的來電。
時間有些晚了,讓薑淺微微皺眉,但想著他今天送自己回來,還是果斷劃開了接聽鍵,擠出微笑臉:“喂,陸先生?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麼?”
換言之,你不應該這麼晚給已有男友的女性打電話。
陸辭堯自然也能聽出潛台詞,但他微哼了一聲,嗓音低沉磁性,氣定神閑地開口:“抱歉,是我唐突了,有關你手包的話題,我們明天再聊……”
說著,陸辭堯似乎要掛電話。
“等等!”薑淺微怔,然後連忙著急地說:“陸先生,那個我錯了,您別掛電話,我的包在你那裏?”
瞧瞧,都用上了敬詞。
陸辭堯眉梢上挑,修長的手指撥弄著薑淺的手包,包包是一款白色的假皮錢包,看上去有些許年頭,但很幹淨,裏麵沒多少錢,除了幾張整鈔,此外零零碎碎加起來,大概也就百來塊。
唯一讓他愉悅的是錢夾裏還夾著一張全身照。
大概是很多年前拍的,女孩的臉還沒有完全長開,很青澀的樣子,像是在高中,但嘴角掛著兩個淺淺的酒窩,看上去格外地可愛。
“想拿回去?”陸辭堯戲謔地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