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李堅倒退著退出大廳,畢恭畢敬地將門關上。
……
薑淺聽到門又被關上。
陸辭堯鬆開了她。
熱血洶湧,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憤怒,薑淺一咕嚕從男人身上爬起來,氣得緊攥著拳頭,揚手就想甩他一巴掌,可就在動手的那一瞬,腦中如走馬觀花那般,閃現無數的畫麵——
她被他摁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強吻……
她在幼稚園遇難時,他的從天而降……
深夜裏他的咄咄逼人,白天時他的儒雅溫柔……
一幕幕交疊,最終定格在剛才那一場景——李堅來捉奸!
如果說一次兩次是意外,那麼這次她確定,他是故意的。
手指上的戒指,提醒著她是李堅的未婚妻,偏偏卻答應成為雙寶的心理醫生,甚至糊裏糊塗就住進了金鼎別墅。
他是單身男人,明明她就一開始就知道,和他共處一室很危險,可她卻沒及時製止那種若有若無的曖昧。
一步步發酵,才把自己置身於現在這樣的境地……
原以為她再三地跟他針鋒相對,再三地強硬拒絕他的示好,他應該就會恢複到最初那種和諧的醫患家屬關係,可是……
她好像猜錯了,他根本沒有放棄興趣,反而更加濃烈。
或許,從在飛機上好心為嘟嘟醫治,就已經錯了。
指甲陷入掌心,薑淺大腦充血,直視著陸辭堯:“陸總,我們還是解除合約吧。”
“……”
空氣安靜了幾秒。
陸辭堯麵無表情地撐著沙發坐起來,指腹摩挲,習慣去點了根煙,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五官,也恰到好處的掩飾著他臉線的緊繃。
身下,他還有著極其強烈的反應。
“原因?”聲音狀似波瀾不驚。
“第一,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我經驗不足,無法治療雙寶,周周被我連累發病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不能再傷害他們第二次;第二,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但我出生卑微,難以適應陸家豪門的習慣,圈子不同,何必強融?第三,我男朋友希望我能多陪陪他。”
“有關雙寶病情的心得,我都已經整理成冊,另外,推薦陸總可以請我的研究生導師來為雙寶治療,他經驗豐富,能更好幫助雙寶。”
“綜上,我希望陸總可以批準我的請辭。”
長長一段話說完,薑淺等著陸辭堯的答案。
而陸辭堯厲眸越眯越緊,周身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戾氣。
怒火,也隨之暴漲……
“你覺得我會在意你的身份?會相信你這套鬼話?更遑論,你以陸家保姆的身份反擊張太時不是很幹脆利落?!”
他突然站了起來。
原本寬敞的大廳,似一下子逼仄起來。
他強勢的氣息,鼻息間清冽的煙草味,無孔不入。
薑淺近乎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瞪著他:“你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