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什麼人,我怎麼教育他,輪得到你來置喙?”陸辭堯橫眉冷對,儼然是一個孩子走丟後脾氣暴躁的惡劣爸爸。
薑淺聽著心跳撲通撲通加速,很想上前懟他一句,可又怕激怒了他,他就真的蠻橫地帶走嘟嘟一頓胖揍。
隻得隨他怎麼說,自顧自安撫著小家夥。
“過來!”陸辭堯冰冷地拋出一句。
小家夥灰常果斷搖頭跟撥浪鼓似的,小腦瓜埋在薑淺腿彎,小嘴癟嘴欲哭不語:“淺淺姐姐,我不想跟他走,嗚嗚……”
“陸先生,嘟嘟他挺喜歡這裏的,要不就讓他……”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陸辭堯她張嘴的一瞬間,便截斷了她的話,言辭犀利,氣場強大而凜冽。
薑淺沉默了兩秒,很快又兀自上前一步,強裝堅毅道:“體罰孩子一樣屬於家暴,如果你一定要這麼野蠻,我可以報警!”
以前受雇於他,現在都解除合約了,她心虛個什麼勁?!
獨立女性,輸什麼也不能輸氣場!
陸辭堯冷笑了一聲,沒再說話,就這麼不遠不近地看著她。
薑淺心底忐忑。
嘟嘟死死扒拉著她的大腿。
雙方像陷入了僵局,氣氛詭異的可怕。
柳蔓芸後知後覺明白過來,這個孩子是雇主的,而眼前的小陸是小孩的爸爸,也就是……
小陸是雇主?
雖不知道薑淺和雇主發生了什麼,但柳蔓芸並不想讓局麵鬧得更僵。
“小陸,上次在醫院謝謝你幫了我,要不大家別再這裏幹站著了,去樓上坐坐吧?”她心想,他剛才脾氣挺好的,應該是看著小孩離家出走,所以心生擔憂和惱怒。
陸辭堯一副不能扶了長輩麵子的模樣,嗯了一聲。
薑淺:“……”
她沒想把他帶回家。
可柳蔓芸一直給她使眼色,她拐了人家孩子還跟原主橫,怎麼都站不住腳。
薑淺滿臉無辜。
明明是孩子受不了“家暴”爸爸,自己跑來的!
但她也隻能不情願地帶著陸辭堯上樓。
嘟嘟緊跟著薑淺,生怕落單。
到了樓上,這幢二層小樓是後來新建的,大概一百三十平方,四室一廳,對於平常薑家幾個人來說足夠了,可陸辭堯一進門的那一瞬,空氣都恍若稀薄了些。
原本看著寬敞的房間格局,他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好像要觸到天花板那般窘迫。
——
柳蔓芸泡了劣質龍井茶端給陸辭堯。
看他衣衫齊整,似造價不菲。
陸辭堯嚐了兩口,茶葉其實沒什麼味道,比白開水濃了一點,為了緩和氣氛,柳蔓芸努力給雙方說好話,再加上嘟嘟死活不肯跟陸辭堯回去,最後一來二去,竟變成了陸辭堯陪嘟嘟在這裏住一晚,明天再回家。
薑淺一臉無語。
不想看到陸辭堯,她去廚房做飯。
拿鹽罐子的時候,有點惡作劇的想多放一點鹽,鹹死他。
“淺淺姐姐,爹地明天一定會帶我走的。”嘟嘟小跟屁蟲似的跟在她身後,微垂著腦袋:“可我不想走,你能不能和爹地求求情,讓我多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