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堯知道薑淺身體不太舒服,伴隨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看了一眼聒噪的老板娘,略不耐煩道:“住在她家。”
“哦哦,住在……啥?你住在薑淺家?”
老板娘原本還算鎮定的臉色倏忽變了。
以一種怪異的眼神在薑淺和陸辭堯周身來回逡巡。
薑淺不喜歡老板娘這種明裏有故事暗裏鄙夷的目光,又是當著陸辭堯的麵買衛生棉,多少有些尷尬,拿起衛生棉,徑直往門口走去。
當手指剛搭上超市的門,陸辭堯的手已經率先伸了過來,推開了門把。
薑淺怔了下。
“走吧,我拿了傘,伯母和嘟嘟還在等著。”陸辭堯說得無比自然,隻是在薑淺沒注意的角落,眼底閃過一抹寵溺。
超市外麵因下雨冷了很多,薑淺一出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肩上忽而一暖,隻見陸辭堯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動作行雲流水。
薑淺抬頭看他。
“生理期,不能著涼。”
薑淺沒去接他的衣服,反而拿斜眼嗖嗖的射向他:“你剛剛和鄒阿姨怎麼能那麼說呢?”
“難道我沒有住在你家?”陸辭堯自顧自霸道地將衣服摁在她身上,意思明擺著不容拒絕。
“你隻是因為曾經救了我媽媽,再加上天色晚了,所以我媽才讓你在家裏暫住一晚的!”薑淺見他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又有些惱怒了。
七大姑八大姨,最喜歡背後嚼舌根。
萬一鄒阿姨理解成他們有什麼不道德關係……
陸辭堯眉眼間掠過玩味:“那你想讓我怎麼辦?再回去跟那位阿姨解釋?”
“我倒是想!可是,你這會再回去說,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算了,算我倒黴,每次遇到你就沒有好事。”說到最後一句,薑淺用了很小聲的聲音。
她垂著腦瓜,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黴運,還沒到本命年就這麼倒黴,本命年那還了得?
明年她要去多買幾套紅內衣。
陸辭堯瞅著她耷拉的模樣,無聲地勾唇,拿起擱在地上的黑色長柄大傘,大拇指在傘柄上輕輕一摁,大傘自動撐開。
“過來。”他說。
薑淺瞥著黑色襯衫領口微鬆,蜜色肌膚因蒙蒙水霧而氤氳著一層模糊色,要回去做飯,沒矯情的推拒。
不過和他並排走的時候,不經意地往旁邊走了一點點,與他隔開一定的安全距離。
……
“現在的女孩喲,就是不自愛!看著清清純純的,已經有未婚夫了,結果還在外麵勾三搭四!我生平最討厭這種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女人了!”老板娘瞧著陸辭堯攬了薑淺的肩,在兩人走後,逢人就吐槽。
她女兒是名牌大學畢業,比薑淺那什麼野雞大學好多了。
怎麼就沒遇到個合適的男友呢?
剛好沒多久,李堅的媽媽也來這個超市買東西,聽到鄒阿姨在吐槽,就好奇地問了一句。
得知老板娘諷刺的是李堅的女朋友,差點沒一咕嚕瞪直了眼:“你開玩笑的吧?我看薑家那姑娘水靈靈的,不可能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