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瑜一眼便看到了李堅:“你們果然在這裏!畜生,你把淺妞怎麼了?!”
李堅在看到陸辭堯出現時,瞳孔驟然緊縮。
“陸……陸……”
砰!
沒有人看清陸辭堯是怎麼動手的,隻感覺麵前掠過一道勁風,下一瞬,陸辭堯便已經狠狠一腳衝著李堅的胸口猛踹過去……
滿身的怒火像熊熊烈焰,眼神更似陰鷙的野獸,帶著一種毀天滅地的氣息!
李堅唔的一聲,被踹趴在地上,五髒六腑都恍若錯了位,疼得他控製不住的哀嚎。
陸辭堯額頭青筋一根根暴起,攜裹著滿身殺氣。
收回視線,又是一腳踹開了酒店的房門……
隻是一眼,便徹底愣住——
房間裏,三男一女呈對峙的狀態。
薑淺痛苦地皺著小臉,手裏緊緊地握著一個紅酒瓶,酒瓶尾端已經碎裂,隻剩下前半段的尖銳,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的破破爛爛,垂掛在身上,露出光潔細膩的肌膚,上麵遍布條條縷縷的血痕,不知道是被那些混混傷的還是自己抓的!
而對麵,一個男人躺在地上,渾身是血,腦袋歪斜昏了過去,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另外兩個男人則又是戒備又是色眯眯地盯著薑淺……
薑淺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不斷地咬著唇,可漸漸那痛感也不能讓她保持理智和清醒,隻有緊攥著手裏的酒瓶,像被圍困的小獸,警惕地應對每一個即將攻上來的敵人!
眼前,出現無數模糊的殘影……
酒瓶碎片帶著殘留的血,一滴滴往下掉。
“薑淺——”
陸辭堯低喊一聲,卻不敢太大力,怕嚇著這樣孤注一擲的薑淺,臉上除了暴風驟雨般的嗜血,便是無盡的心疼和小心翼翼。
他們竟然這麼對她!
找死!!
在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時,薑淺猶如刺蝟,立刻又將酒瓶端對準了陸辭堯,眼底猩紅一片,遍布血絲,滿是防備!
陸辭堯臉色又變了變,太陽穴因他隱忍而扭曲抽動。
慕小瑜和陸沉幾人透過房門看到裏麵發生的事,也嚇了一跳,慕小瑜驚恐地捂著嘴,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
陸沉一揮手,身後的保鏢立刻衝上去將那幾個混混製服。
陸辭堯此刻無心去管他們,聲音柔了又柔,表示自己毫無攻擊力:“你別怕,我不是壞人,先把酒瓶放下,別傷到自己。”
“……”
“還認得我是誰麼?我是陸辭堯,嘟嘟和周周的父親,你看,現在這些混混已經被製服了,聽話,把酒瓶放下……”
薑淺的瞳孔縮了縮,似乎有了一點點意識,可雙肩還是微微顫抖著,陸辭堯拳頭緊攥著,心中有多憤怒,臉上就有多溫柔:“來,我帶你回家。”
家?
薑淺眼珠轉了轉。
哐當。
紅酒瓶應聲落地,薑淺那一瞬好似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虛脫地往後栽倒,隔了好一會,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雙頰染著不正常的酡紅,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
“陸辭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