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塊的晚餐,打死她也舍不得買。
嗚嗚,可是她答應了每天給他送飯,直到他出院。
早知道陸辭堯這麼挑剔,她一定會三思而後行。
好在陸辭堯並沒有真的跟她計較,而是拿起餐具優雅地用餐。
窗外,日落西山,剛好一縷夕陽餘暉落在他半邊側顏,恍若渡上一層淡淡的光圈,薑淺盯著有些恍然,忽而,陸辭堯抬起頭來,與她來不及收回的視線交錯。
“我好看麼?”
“……”薑淺尷尬地收回視線:“好看。”
“既然好看,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薑淺堪堪準備喝水,聞聲又冷不丁地被嗆著,拿過濕巾擦拭嘴角的水漬。
陸辭堯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作勢要去拉她的手。
薑淺忙把手縮回去,站得離他遠了一點,一臉戒備。
陸辭堯俊彥登時緊繃。
“過來。”
“我不!”薑淺被他吼著,又往後退了兩步,她才不送上去當倒黴鬼。
陸辭堯厲眸微眯,噙著幽光:“你想讓我下來逮你?“
“陸辭堯,早上在救護車上那會,我說的話是真的,我們四年前真的見過麵的!”薑淺趕緊轉移話題,過去什麼的太危險了。
她可沒忘記,他是一匹餓狼。
陸辭堯充耳未聞,大掌一揮,便推開了餐桌,氣勢洶洶地起身便要下床,薑淺嚇得連連往後退,剛退了沒兩步,忽而聽到一聲磁性的悶哼聲。
聞聲去看,陸辭堯單手撐在床沿,臉色鐵青地杵在原地,表情因疼痛而扭成一團。
“陸辭堯你瘋了麼?”薑淺神色一僵,忙擔憂地跑過來扶他:“你不知道你出了車禍,身上的傷還剛上了藥!快點坐回去,我看看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腰肢猝然被一雙結實的胳膊圈著,她抬頭便對上陸辭堯深邃的雙眸,平常清冷的眸光此刻變得很熾熱,低頭在她耳垂咬了一口,伴隨著惡狠狠的話語:“口是心非的小家夥。”
霞飛雙頰,薑淺覺得被他啃過的耳垂像著了火,連帶著全身都酥了。
才一掙紮,男人的威脅又落入耳畔——
“再亂動,我就吻你了。”
薑淺身子一僵,雙頰跟塗抹了胭脂似的,卻也不敢再亂動了,更怕牽動他的傷口。
陸辭堯見薑淺安分了,忍著後背的疼痛重新坐回病床上,將她固定在自己大腿上坐好,慢條斯理地用著晚餐,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什麼四年前我們見過?”
兩人靠得很近,他說話時,胸腔的震顫,她也能感覺到。
“四年前,我也出過一場車禍。”薑淺鼻息間除了飯菜的香味,還伴隨著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在我病房裏,你說是你撞了我,還說會賠償我的損失,你全都忘了麼?”
陸辭堯這些年向來很少與女人接觸。
所以很少將與女孩的交集放在記憶裏,如今被薑淺提及,他恍然有了一絲印象。
當時孫瑩瑩剛好生下雙胞胎,孫家和陸家的人都催他去醫院,郭特助開車的途中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