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金碧輝煌,地板光可照人,一切看上去美輪美奐,望著服務員精致的妝容,時尚靚麗的穿搭,柳蔓芸拉著薑淺的手一緊,下意識就想要轉身離開。
薑淺摁住了柳蔓芸的胳膊,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坐在椅子上:“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柳蔓芸就是被人欺負慣了,才會底氣越來越弱。
她決不能讓別人再打媽媽的臉!
服務員冷哼一聲:“小姐,我們經理很忙的,沒工夫接待窮人,你看看你們剛才踩過的地板,髒兮兮的,清潔費估計都要上百塊呢……”
誠然,柳蔓芸接完薑淺的電話就來了,也沒時間去挑選精致的衣服,還穿著地攤貨和破舊的涼鞋,看上去的確又窮又破。
“小淺,要不我不弄了……”柳蔓芸又心虛了,不安地說。
“我上個月才辦了會員卡,不做發型不就浪費了麼?”薑淺不由分說,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會員卡,遞給對麵另一個看上去麵容親和的服務員:“幫我媽媽做一個造型。”
小趙看到薑淺手裏的會員卡,登時眸光一亮:“好的,女士,請稍等。”
真是沒看出來,人不可貌相。
穿著這麼破爛,竟也能辦會員卡?
一直看不起薑淺和柳蔓芸的服務員小張冷哼了聲:“有卡算什麼?我們店內的會員卡最貴的一張十萬會員費,那才是尊貴的顧客,萬一她們進來看到我們接待你們這樣的窮鬼,那直接拉低了我們店的檔次,你們賠得起麼?”
“這位姑娘,你怎麼說話呢?”柳蔓芸有些忍無可忍了。
“媽,算了,狗咬人一口,難道還要咬回去不成?”薑淺懶得搭理這種把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服務員,小張聞言卻是氣得跺了跺腳,指著薑淺怒道:“你罵誰是狗?”
“我罵你了麼?”薑淺無辜地擠了擠眼:“對號入座,很喜歡?”
“你——”
薑淺不再回應小張,而是直接讓小趙帶柳蔓芸去做發型了,小趙雖然懼怕小張,但薑淺有會員卡,她工作完也是能拿到提成的,索性也不再糾結。
柳蔓芸原本是長直發,雖然多年不曾用心保養,但發質依舊柔順。
小趙思考了一會,決心為柳蔓芸燙成時下流行的波浪卷,薑淺就在一旁陪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結果剛上了藥水,還未加熱定型,包間的門驟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經理,就是她們兩個,剛才有顧客一看到我們店招待這種人,掉頭就走了。”小張急急地告狀。
薑淺和柳蔓芸一抬頭,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穿著時尚大牌的服裝,身段妖嬈,栗色卷發披在肩頭,這不是許久不見的柳瀟是誰?
柳瀟瞅見土包子柳蔓芸,撲哧一聲尖酸地笑了起來:“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表姐啊……”
小張愣了:“經理,您認識她?”
“認識,怎麼不認識?”柳瀟眯著眼打量柳蔓芸那一身的裝扮,冷冷道:“連自己老公都守不住,平白無故給人當了二十幾年煮飯婆,如今女兒一朝飛黃騰達,當了有錢人的小三,就立刻來我這裏炫耀,表姐,你要來也早點給我打個電話呀,我也好特意招待你……”